第三章 喜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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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后，陆铭独自出发。
走出第一基地，陆铭召唤出刘江，刚刚晋升为恶灵的刘江开车行向了第三生存基地。
一路上白雪皑皑，天寒地冻，曾经的人类都市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死寂的冰坨。
从安德烈口中，陆铭能知道第三生存基地早在六个月前就已经覆灭了——食物吃光了。
虽然第一生存基地和第三生存基地距离不远，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但考虑到第三生存基地中已经没有食物了，第一基地也没说去那边转一圈，看一眼。
因为没意义。
因为在极端气候下，每一次外出都必须慎重，甚至必须付出代价。
其实在末世之初，第一和第三基地还有联系和人员往来，奈何灾难愈发严重，绝望逐渐侵蚀人心，这份联系也就淡了下来。
晋升为恶灵的鬼车速度极快，不下于学者的飞行器，且完全无视寒冷与崎岖道路，中间刘江还给陆铭秀了一手鬼车飞天的把戏。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陆铭便已经来到了第三生存基地入口前。
入口被寒冰封死，却被影子三下两下暴力破开，陆铭运用情绪力量感知内部情况，预料之中的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里面没有人，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
而这也意味着没有波澜，没有波折。
一路四平八稳，陆铭只是走路，拿到简略地图之后，陆铭顺利找到了第一实验室。
暴力破门，看着实验室中的杂乱文件，陆铭一边翻看一边挑选。
又一个小时之后，陆铭耳边响起提示音。
【支线任务，历史的尘埃，已完成！】
【恭喜您获得300点经验值，300点游戏币。】
简单的任务。
嗯，这乃是建立在陆铭有鬼车赶路，有影子破门的前提条件下。
当然，奖励也不够多……
陆铭并未在乎奖励多少的问题，他只是看向手中的文件。
文件厚厚一沓，编纂成册，白纸封皮上书写《卡利马政府对恒星活动异常的研究报告》一行大字。
翻开文件，大段不同于现实世界，但陆铭能读懂的文字便映入陆铭眼帘。
但其实……
这份文件在陆铭看来并没有任何卵用。
身为破解世界观的玩家，陆铭早就清楚，这个世界的灾难源头，乃是来自于恒星活动异常（降温）。
文件的前半段，描写的也就是这点儿事情。
而后半段，涉及到恒星具体因为什么而降温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大段大段的公式数据。
而这个对陆铭来讲……真的超纲了。
陆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文件上的公式数字就如同鬼画符似的……不，它们比鬼画符还不如。
影子在身，陆铭碰到鬼画符兴许看能看出个二五六来，但这些专业的东西放在陆铭眼前，简直就是天书！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
陆铭简单收拾了下文件，拿着文件返回了第一生存基地，并将自己的收获交给了学者。
再之后。
陆铭彻底无事，他也没说跟安德烈打个招呼，只是跟小高聊了两句，确定小高希望正在滑雪，便使唤刘江，重新返回槌湖小镇。
也即是第一次进入永寂冰原时，陆铭最先来到的小镇。
……
虽然之前小高提到过，安防局后续进入永寂冰原的玩家们，并未在槌湖小镇再触发艾莉相关的任务，他们也没找到艾莉这个关键NPC，但陆铭还是抱着“万一呢”的想法回来看了一眼。
结果万一的情况并未发生。
空无一人的小镇，空无一人的木制别墅，以及彻底没了踪影的艾莉。
“副本NPC似乎具有唯一性。”
这是安防局汇总的情报。
当然，这条情报对于一般人来讲是无用的，但对陆铭有用——这意味着不止永寂冰原中的艾莉，恐怕夜宴副本内的大厨，也会被神秘力量所影响，再不会重现。
但这就又引申出了另一个有趣的问题。
没了大厨，古灵市三大鬼王的格局又会产生何种变化？
是被未知力量影响换个鬼顶掉大厨的身份？
还是直接就变成了两大鬼王？
又想到画家和巡夜官之间的巨大差距，陆铭不由开口：“屁的鬼王，就是凑数的……”
体内响起大厨的声音：“咳咳咳。”
陆铭熄声。
夜宴他早晚都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在陆铭的想法中，影子达到中等凶神只是重返夜宴副本的第一步。更关键的是，陆铭本身的灵魂强度和共灵能力等级也要提升到某种程度，否则回去也带不出张明远等凶神，这不就搞笑了么……
暂且放下脑海中零七八碎的念头，陆铭坐在别墅二楼的床边，深深吸气，喃呢说道：“开始吧。”
话毕，恐惧之核的黑光油然绽放。
……
情绪术士体系，七情之力，恐之力，恐惧之核！
几个节点连接成串，完美糅合在一起——这甚至让陆铭觉得，这个体系就是某人专门送给自己的饼干。
精心烹制是肯定的。
但带不带毒就要另说了。
而陆铭其实不在乎这块饼干带不带毒。
他有死亡护体，且影子对情绪术士体系并不抗拒，这就说明哪怕这块饼干带毒，也顶多就是泻药的程度，死不了人。
若是有卫星监控槌湖小镇的话，便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波纹以别墅为原点疯狂扩散而出，逐渐蔓延向四面八方。
这便是恐惧之核的异常效果——身在黑光覆盖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体，必然会遭遇到恐惧侵蚀。
且随着恐惧之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长，恐惧力场的范围也会越大，效果也会越强。
不过在副本内修炼有一点好。
没人在乎恐惧之核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更何况槌湖小镇附近也没有人烟。
黑色的光，缓慢沁入陆铭体内，再被陆铭转化成七情之力成长的养分。
约十分钟后，陆铭收手狠狠喘息，歇息一个小时，重新拿出恐惧之核，重复刚才的循环。
仅仅是一天之后。
情绪之力lv4。
恐之力lv4。
也不知道陆铭是修炼情绪术士体系的天才……
还是恐惧之核效果拔群了。
……
第一生存基地内。
基建工程如火如荼。
学者，安防局三号玩家，后勤大师，科技鬼才。
曾经全球副本系统未开启之时，学者的名字便已经响彻学术界，而在全球副本系统开启之后，学者觉醒异常能力，更获得万界科技的滋养——她虽然不是天灾级，但作用更胜天灾级。
但今天，被世界戏称为“无所不能”的学者，却罕见皱起了眉头。
一旁，甘愿给学者当保镖的战士，见到这副样子的学者，禁不住开口问道：“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这副表情……所以，遇到麻烦了？”
学者摇了摇头，表情依旧沉滞。
“倒也不至于说是麻烦……这个副本里也没什么大麻烦。就是……”
她语气一顿，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昨天陆铭先生拿回来的文件，很有意思。”
战士开口道：“很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闲得发慌，战士这般问了一嘴。
学者想了想，用战士能够理解的词汇解释道：“你看这些公式。公式测算了恒星降温的速度……是匀速。”
“这个匀速均匀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线性的，一点儿波折起伏都没有的那种……”
“你能理解这里面的概念么？”
无需太多科学知识，只要不傻都能理解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战士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这是人为的。”
学者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人为的……当然，是不是人做得不知道，但这种现象的背后，肯定是有某种东西再搞鬼……自然的恒星异常不会造成这种现象。”
说完，学者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副本的水，有点儿深了。”
陆铭当时破解此副本的世界观，仅仅只破解了百分之五十。
而更多的有关于寒冰末日的情报……没人知道。
战士微微耸肩，似乎蛮不在乎的问了一嘴。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说到这个，学者可就有话讲了。
她猛地搓了搓巴掌，兴奋道：“一个能够汲取恒星能量的……嗯，东西，暂且用东西来形容吧。你不觉得这玩意很有趣么？”
“如果能够破解这东西的运作原理……你猜这能给咱们，给现实世界带来多大的好处？”
恒星意味着近乎无限的能源。
戴森球计划更描绘了人类对恒星能源的无尽渴望。
现在，这么大的蛋糕摆在了学者面前。
身为科学怪人的学者，又怎能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战士微微摇头，若有所指道：“风险不可控……万一引出了什么大家伙……”
学者突然干咳两声。
她转头，与战士对视一眼。
默契油然而生。
能看到，学者突然伸手，从道具栏中翻找起了什么。
而战士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捏紧了拳。
大家伙？
大家伙好啊！
战士正苦于这个副本没有战斗，不够刺激呢……
不得不说。
战士，学者。
一个战斗狂，一个科学怪，这俩人就没有一个害怕事儿大的……
他俩的组合，当真绝配。
……
【您的七情之力已晋级！】
【当前等级lv5！】
【您的恐之力晋级！】
【当前等级lv5！】
【由于您的七情之力达到5级，您获得了一个额外的能力栏位！】
【七情之力lv5，提供以下六项衍生能力。】
【一：喜lv1。】
【二：怒lv1。】
【三：哀lv1。】
【四：乐lv1。】
【五：悲lv1。】
【六：惊lv1。】
【请您任选其一。】
两天时间，陆铭将七情之力提升到了lv5。
而理所当然的，情绪术士体系又提供给陆铭一格能力栏和另一种衍生能力。
看着六个选项，陆铭想想便发现，自己并没有与这六项衍生能力搭边的道具或异常物品，所以选择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陆铭干脆选择了喜之力。
粉红色的光茫突然浮现于陆铭体表，又缓缓沁入陆铭体内。
粉红，标示喜悦。
奈何lv1的喜之力实在微弱，很快便被更强的冥黑色情绪力量所覆盖。
打开个人信息面板，陆铭看向喜之力的说明。
【喜之力lv1：完满，喜庆，满足，欢喜，乐融融！情绪之力-喜，标志着欢喜，标志着幸福，标志着喜欢，标志着情绪中最大的善意！而能控制喜之力者，可带来幸福，亦可摧毁美好。该能力表现形式多种多样，请玩家自行探索。】
暗淡的粉红色光茫从陆铭手掌中浮现而出，又被陆铭慢慢贴在额头上。
光茫沁入额头。
陌生，但充盈，且美妙的情绪波动，自心底油然而生。
感知着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波动，陆铭便对喜之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喜，与，乐，不同。
原本陆铭以为它们是同一种东西，但切身感受后，陆铭却发现了喜乐之间的微弱差异。
喜，应该是幸福。
而乐，则是高兴，大笑。
喜更多对应的乃是精神状态。
而乐更多对应的乃是心情。
在情绪术士手上，两者之间的表现力更加巨大！
喜这种情绪每个人都有——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便喜事已过，但美好永存。
正如同和睦的老夫老妻回忆起新婚之时，依旧会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那般。
这种情绪之力，虽然不持久，不激烈，但绵长如醇厚的白酒。
就是……
简单实验后，陆铭却发现，喜之力的直接杀伤性并不强，以喜之力为根本衍生出来的种种能力，几乎都没有直接性的战斗能力。
搞心态？
让敌人喜悦？幸福？扯淡呢……
再搞心态？
让敌人忘掉幸福？丧失感受喜悦的能力？
这个行，但耗时太多，有那劲直接物理毁灭不好么？
配合嘴炮使用？唤醒敌人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这个有操作性，但陆铭也不是那类人啊……
总而言之，陆铭暂时没找到喜之力的用法。
但考虑到自己也没有修炼喜之力的方法，这能力放着也就放着了。
念及于此，陆铭再次取出恐惧之核。
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后，陆铭独自出发。
走出第一基地，陆铭召唤出刘江，刚刚晋升为恶灵的刘江开车行向了第三生存基地。
一路上白雪皑皑，天寒地冻，曾经的人类都市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死寂的冰坨。
从安德烈口中，陆铭能知道第三生存基地早在六个月前就已经覆灭了——食物吃光了。
虽然第一生存基地和第三生存基地距离不远，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但考虑到第三生存基地中已经没有食物了，第一基地也没说去那边转一圈，看一眼。
因为没意义。
因为在极端气候下，每一次外出都必须慎重，甚至必须付出代价。
其实在末世之初，第一和第三基地还有联系和人员往来，奈何灾难愈发严重，绝望逐渐侵蚀人心，这份联系也就淡了下来。
晋升为恶灵的鬼车速度极快，不下于学者的飞行器，且完全无视寒冷与崎岖道路，中间刘江还给陆铭秀了一手鬼车飞天的把戏。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陆铭便已经来到了第三生存基地入口前。
入口被寒冰封死，却被影子三下两下暴力破开，陆铭运用情绪力量感知内部情况，预料之中的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里面没有人，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
而这也意味着没有波澜，没有波折。
一路四平八稳，陆铭只是走路，拿到简略地图之后，陆铭顺利找到了第一实验室。
暴力破门，看着实验室中的杂乱文件，陆铭一边翻看一边挑选。
又一个小时之后，陆铭耳边响起提示音。
【支线任务，历史的尘埃，已完成！】
【恭喜您获得300点经验值，300点游戏币。】
简单的任务。
嗯，这乃是建立在陆铭有鬼车赶路，有影子破门的前提条件下。
当然，奖励也不够多……
陆铭并未在乎奖励多少的问题，他只是看向手中的文件。
文件厚厚一沓，编纂成册，白纸封皮上书写《卡利马政府对恒星活动异常的研究报告》一行大字。
翻开文件，大段不同于现实世界，但陆铭能读懂的文字便映入陆铭眼帘。
但其实……
这份文件在陆铭看来并没有任何卵用。
身为破解世界观的玩家，陆铭早就清楚，这个世界的灾难源头，乃是来自于恒星活动异常（降温）。
文件的前半段，描写的也就是这点儿事情。
而后半段，涉及到恒星具体因为什么而降温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大段大段的公式数据。
而这个对陆铭来讲……真的超纲了。
陆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文件上的公式数字就如同鬼画符似的……不，它们比鬼画符还不如。
影子在身，陆铭碰到鬼画符兴许看能看出个二五六来，但这些专业的东西放在陆铭眼前，简直就是天书！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
陆铭简单收拾了下文件，拿着文件返回了第一生存基地，并将自己的收获交给了学者。
再之后。
陆铭彻底无事，他也没说跟安德烈打个招呼，只是跟小高聊了两句，确定小高希望正在滑雪，便使唤刘江，重新返回槌湖小镇。
也即是第一次进入永寂冰原时，陆铭最先来到的小镇。
……
虽然之前小高提到过，安防局后续进入永寂冰原的玩家们，并未在槌湖小镇再触发艾莉相关的任务，他们也没找到艾莉这个关键NPC，但陆铭还是抱着“万一呢”的想法回来看了一眼。
结果万一的情况并未发生。
空无一人的小镇，空无一人的木制别墅，以及彻底没了踪影的艾莉。
“副本NPC似乎具有唯一性。”
这是安防局汇总的情报。
当然，这条情报对于一般人来讲是无用的，但对陆铭有用——这意味着不止永寂冰原中的艾莉，恐怕夜宴副本内的大厨，也会被神秘力量所影响，再不会重现。
但这就又引申出了另一个有趣的问题。
没了大厨，古灵市三大鬼王的格局又会产生何种变化？
是被未知力量影响换个鬼顶掉大厨的身份？
还是直接就变成了两大鬼王？
又想到画家和巡夜官之间的巨大差距，陆铭不由开口：“屁的鬼王，就是凑数的……”
体内响起大厨的声音：“咳咳咳。”
陆铭熄声。
夜宴他早晚都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在陆铭的想法中，影子达到中等凶神只是重返夜宴副本的第一步。更关键的是，陆铭本身的灵魂强度和共灵能力等级也要提升到某种程度，否则回去也带不出张明远等凶神，这不就搞笑了么……
暂且放下脑海中零七八碎的念头，陆铭坐在别墅二楼的床边，深深吸气，喃呢说道：“开始吧。”
话毕，恐惧之核的黑光油然绽放。
……
情绪术士体系，七情之力，恐之力，恐惧之核！
几个节点连接成串，完美糅合在一起——这甚至让陆铭觉得，这个体系就是某人专门送给自己的饼干。
精心烹制是肯定的。
但带不带毒就要另说了。
而陆铭其实不在乎这块饼干带不带毒。
他有死亡护体，且影子对情绪术士体系并不抗拒，这就说明哪怕这块饼干带毒，也顶多就是泻药的程度，死不了人。
若是有卫星监控槌湖小镇的话，便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波纹以别墅为原点疯狂扩散而出，逐渐蔓延向四面八方。
这便是恐惧之核的异常效果——身在黑光覆盖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体，必然会遭遇到恐惧侵蚀。
且随着恐惧之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长，恐惧力场的范围也会越大，效果也会越强。
不过在副本内修炼有一点好。
没人在乎恐惧之核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更何况槌湖小镇附近也没有人烟。
黑色的光，缓慢沁入陆铭体内，再被陆铭转化成七情之力成长的养分。
约十分钟后，陆铭收手狠狠喘息，歇息一个小时，重新拿出恐惧之核，重复刚才的循环。
仅仅是一天之后。
情绪之力lv4。
恐之力lv4。
也不知道陆铭是修炼情绪术士体系的天才……
还是恐惧之核效果拔群了。
……
第一生存基地内。
基建工程如火如荼。
学者，安防局三号玩家，后勤大师，科技鬼才。
曾经全球副本系统未开启之时，学者的名字便已经响彻学术界，而在全球副本系统开启之后，学者觉醒异常能力，更获得万界科技的滋养——她虽然不是天灾级，但作用更胜天灾级。
但今天，被世界戏称为“无所不能”的学者，却罕见皱起了眉头。
一旁，甘愿给学者当保镖的战士，见到这副样子的学者，禁不住开口问道：“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这副表情……所以，遇到麻烦了？”
学者摇了摇头，表情依旧沉滞。
“倒也不至于说是麻烦……这个副本里也没什么大麻烦。就是……”
她语气一顿，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昨天陆铭先生拿回来的文件，很有意思。”
战士开口道：“很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闲得发慌，战士这般问了一嘴。
学者想了想，用战士能够理解的词汇解释道：“你看这些公式。公式测算了恒星降温的速度……是匀速。”
“这个匀速均匀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线性的，一点儿波折起伏都没有的那种……”
“你能理解这里面的概念么？”
无需太多科学知识，只要不傻都能理解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战士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这是人为的。”
学者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人为的……当然，是不是人做得不知道，但这种现象的背后，肯定是有某种东西再搞鬼……自然的恒星异常不会造成这种现象。”
说完，学者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副本的水，有点儿深了。”
陆铭当时破解此副本的世界观，仅仅只破解了百分之五十。
而更多的有关于寒冰末日的情报……没人知道。
战士微微耸肩，似乎蛮不在乎的问了一嘴。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说到这个，学者可就有话讲了。
她猛地搓了搓巴掌，兴奋道：“一个能够汲取恒星能量的……嗯，东西，暂且用东西来形容吧。你不觉得这玩意很有趣么？”
“如果能够破解这东西的运作原理……你猜这能给咱们，给现实世界带来多大的好处？”
恒星意味着近乎无限的能源。
戴森球计划更描绘了人类对恒星能源的无尽渴望。
现在，这么大的蛋糕摆在了学者面前。
身为科学怪人的学者，又怎能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战士微微摇头，若有所指道：“风险不可控……万一引出了什么大家伙……”
学者突然干咳两声。
她转头，与战士对视一眼。
默契油然而生。
能看到，学者突然伸手，从道具栏中翻找起了什么。
而战士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捏紧了拳。
大家伙？
大家伙好啊！
战士正苦于这个副本没有战斗，不够刺激呢……
不得不说。
战士，学者。
一个战斗狂，一个科学怪，这俩人就没有一个害怕事儿大的……
他俩的组合，当真绝配。
……
【您的七情之力已晋级！】
【当前等级lv5！】
【您的恐之力晋级！】
【当前等级lv5！】
【由于您的七情之力达到5级，您获得了一个额外的能力栏位！】
【七情之力lv5，提供以下六项衍生能力。】
【一：喜lv1。】
【二：怒lv1。】
【三：哀lv1。】
【四：乐lv1。】
【五：悲lv1。】
【六：惊lv1。】
【请您任选其一。】
两天时间，陆铭将七情之力提升到了lv5。
而理所当然的，情绪术士体系又提供给陆铭一格能力栏和另一种衍生能力。
看着六个选项，陆铭想想便发现，自己并没有与这六项衍生能力搭边的道具或异常物品，所以选择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陆铭干脆选择了喜之力。
粉红色的光茫突然浮现于陆铭体表，又缓缓沁入陆铭体内。
粉红，标示喜悦。
奈何lv1的喜之力实在微弱，很快便被更强的冥黑色情绪力量所覆盖。
打开个人信息面板，陆铭看向喜之力的说明。
【喜之力lv1：完满，喜庆，满足，欢喜，乐融融！情绪之力-喜，标志着欢喜，标志着幸福，标志着喜欢，标志着情绪中最大的善意！而能控制喜之力者，可带来幸福，亦可摧毁美好。该能力表现形式多种多样，请玩家自行探索。】
暗淡的粉红色光茫从陆铭手掌中浮现而出，又被陆铭慢慢贴在额头上。
光茫沁入额头。
陌生，但充盈，且美妙的情绪波动，自心底油然而生。
感知着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波动，陆铭便对喜之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喜，与，乐，不同。
原本陆铭以为它们是同一种东西，但切身感受后，陆铭却发现了喜乐之间的微弱差异。
喜，应该是幸福。
而乐，则是高兴，大笑。
喜更多对应的乃是精神状态。
而乐更多对应的乃是心情。
在情绪术士手上，两者之间的表现力更加巨大！
喜这种情绪每个人都有——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便喜事已过，但美好永存。
正如同和睦的老夫老妻回忆起新婚之时，依旧会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那般。
这种情绪之力，虽然不持久，不激烈，但绵长如醇厚的白酒。
就是……
简单实验后，陆铭却发现，喜之力的直接杀伤性并不强，以喜之力为根本衍生出来的种种能力，几乎都没有直接性的战斗能力。
搞心态？
让敌人喜悦？幸福？扯淡呢……
再搞心态？
让敌人忘掉幸福？丧失感受喜悦的能力？
这个行，但耗时太多，有那劲直接物理毁灭不好么？
配合嘴炮使用？唤醒敌人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这个有操作性，但陆铭也不是那类人啊……
总而言之，陆铭暂时没找到喜之力的用法。
但考虑到自己也没有修炼喜之力的方法，这能力放着也就放着了。
念及于此，陆铭再次取出恐惧之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