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亲情爱情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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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贾说起了往事，方菲菲于是小心翼翼地八卦：“说起来，你们那天晚上怎么这么大胆啊？当时你们要是在推拿教室被严老师给逮住了……天呐，不敢想象，太可怕了！”
小贾叹口气说：“那天晚上都怪我。当时因为我爸出轨的事儿，我请假回家安慰我妈妈。其实我妈妈很硬气，当着我爸的面一滴眼泪都没掉，还安慰我说儿子不要紧，没了你爸，我们娘两个要活得更好，气死他！可是我知道我妈妈心里是很难受的，只是不在我和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跟东北的姥姥通电话发泄。我曾经听到我妈对姥姥哭着说，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讲良心？”
方菲菲一边听小贾回忆过去，一边喝汤，一边无声地在心里感叹：哎呀，这个腌笃鲜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对不起啊小贾，我不是不用心听你说话，我就是觉得太好吃了！
“菲菲，我妈妈老家在沈阳，她来南京上大学，为了我爸爸才远嫁留在了这里。我一出生就是遗传性高度近视，做了检查是我爸爸这边的基因。只不过我爸爸运气好，虽然近视，却没我这么严重。如果我妈妈嫁的是别的男人，也许生的孩子就是健全的。我妈不想生二胎，既怕二胎跟我一样不健全；又怕如果二胎健全，他们就没那么用心照顾我了。”
方菲菲被感动地暂时停止了吃腌笃鲜，连声感叹：“小贾，你妈妈真好！我最喜欢的女性是陈老师，最佩服的女性就是你妈妈！””
小贾如连环炮一样说：“好有什么用？当初我妈妈提出不要二胎专心照顾好我，我爸爸也是同意了的。如果他反悔了，那也没问题，跟我妈妈商量不行吗？如果商量还是有分歧，先离婚再去找别人不行吗？给大家留点体面不行吗？”
方菲菲无言以对，小贾接着说：“我爸能力没有我妈强，从我妈的上司变成我妈的下属。后来我妈从财务经理转去做销售，用她的面子说服公司让我爸接替的她。我妈做了销售以后收入翻倍，也就没怎么管我爸的收入，结果他拿钱去包小三！他还好意思说我妈就顾着赚钱不关心他，那你别用我妈的钱啊？还说我妈只想着我不想着他，我难道不是他儿子吗？”
“就是，太没良心了！对不起啊小贾，虽然那是你爸爸，可我还是很瞧不起他！”
“没关系，我也瞧不起他！那天晚上我妈又跟我姥姥通电话，我听到她哭着对姥姥说，她觉得对不起我。早知道我爸这么不靠谱，她就应该嫁别人，我一样可以投胎做她的儿子。如果我有个不一样的爸爸，也许我就不会是瞎子。她嫁错人也就算了，可是想到是我爸的基因害了我一辈子，她就难受。她对姥姥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了，一定要看着我幸福。”
方菲菲听哭了，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拿了一张纸巾擤鼻子。
小贾的眼泪也默默流了下来：“我听妈妈那样说真地很难受，突然就特别想小秦。其实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来没跟他表白过，他也从来没跟我挑明了说。可是我跟小秦是真地有默契，似乎心有灵犀那种。我想他的时候，就收到了他的微信，我就约他见面了。”
方菲菲听得直点头，虽然小贾和小秦是两个男孩子，他们的感情和一般男女情侣也没什么两样嘛！
“那段时间，我妈跟我姥姥一打电话就是三四个小时，我给我妈留了个微信，就去了学校。路上我给小秦发了微信，为了避开宿舍的小孙和小唐，我们约在了按摩教室见面。当时我们分开快两个礼拜了，这中间也就是每天用微信交换几句问候的话而已。我们从来没有互相表白过，可是等我们在教室里见了面，不由自主就抱在了一起。”
方菲菲急忙摆手：“哎呀哎呀，打住打住！信息量太大，我不需要细节！”
“谁想跟你说细节呀？这是我们的隐私好不好！不是你问我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喜欢小秦啊？”
小贾摇摇头说：“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出一二三四五的大道理，我和小秦的感情就是一点一滴相处出来的。我明白他，他明白我，我们之间有默契，我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能够和我有这样的默契。那天晚上被你和吴为发现了，又险些被严老师抓到，我们当时害怕极了，还想过要不要一起死了算了。”
“殉情？还好你们没有！”
方菲菲十分后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班九个人，有四个都想过在那个暑假结束生命……要是我们真干了，求盲校校长和班主任康老师的心理阴影面积！
小贾擦了眼泪说：“可是我舍不得就这么死了，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妈妈。要是我自杀了，我妈妈该多伤心啊！只怕她也很难撑下去。为了她，我也不能放弃！后来你和吴为没有追根问底，也帮我们保守了秘密，我们才放心。”
方菲菲很不好意思地说：“嗯，其实，小贾，对不起啊，我，我有把这件事告诉妙妙……”
“这个我们猜到了，不过章妙妙嘴比你严，我们不担心。”
方菲菲：……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天以后，我们确定了，我们想在一起，我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不在乎老了怎么办，一起活一起死，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们是瞎子，人生中可以选择和享受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我妈妈怎么看，而对小秦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严老师怎么看。”
“你们，你们，要，要……”方菲菲发现自己结巴了，半天才说：“要怎么在一起呢？结婚吗？”
“结婚是什么？是领结婚证吗？是大庭广众之下办一个婚礼吗？我爸爸妈妈当初结了婚又怎么样，谁能保证结婚就能天长地久？”
方菲菲无言以对，小贾又说：“我妈离婚后卖了以前的房子，买了同一单元一楼门对门的两套房子，说将来我成家了就住她对面。我跟我妈说小秦是我的好兄弟，毕业后我就和小秦跟我一起住到了我妈对面。我无所谓结不结婚，我只想和小秦一起过日子，直到生命的尽头。他有我，我有他，就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孝敬我妈妈，还有严老师。”
“那其实也没什么呀！只要你妈妈和严老师能接受就行。”
“那你觉得我妈妈和严老师能接受吗？”
“额，对不起啊，小贾，这个问题我真答不上来。”
“如果你是我妈妈，你会接受吗？”小贾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
方菲菲还是很为难：“啊，我没有想过哎！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啊？”
小贾叹着气，往椅子背上一靠。听得出来，他很郁闷，也很难过。
方菲菲顿时不忍心了，安慰他说：“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吧！也许你妈妈能接受呢！不能接受再说呗！”
“如果她不能接受，我该怎么办？”
“哎呀，你这个人啊，怎么想这么多呀？你现在问我，如果她不能接受，那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不能接受呀？我要怎么给你出主意？这种如果的事情，你自己坐在这里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还不如先和小秦跟你妈妈摊牌。然后再说。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她接受了怎么办？”
小贾叹了口气说：“因为我没有你这么乐观。哎，对了，听说开业典礼上吴为说，你爸爸妈妈出车祸死了？”
方菲菲：……这个神转折！
“嗯。”没办法，为了吴为，方菲菲只能说谎了。
“那你现在是孤儿了？”
“嗯。”
“你怎么也不告诉同学们呀？”
“哎，小秦姨妈是严老师的事，我们也是开业典礼那天才知道的呀，你们还好意思说我？！”方菲菲只想回避这个话题，“好啦，不跟你说了，相信贾阿姨说买衣服也只是一个借口吧，咱们也不用逛商场了。剩菜打包，我要回推拿馆了。”
小贾一把拉住了她：“哎，菲菲，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可不可以请你暂时告诉我妈妈，就说我们两个打算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发展。当然我们之间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过你现在也没男朋友嘛，装一装对你也没有损失。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和小秦商量一下，要怎么样跟我妈妈摊牌。”
“小贾，不是吧，一顿饭你就要我卖身啊！”
“这怎么叫卖身呢，我跟你两个又没可能。我会告诉我妈，我接下来会多和你相处，看看合不合适，如果她问你，你不要否认就行了。我向你保证，最多三个月，我和小秦一定会出柜！”
方菲菲想到小贾和小秦要跟盲校第一老太太摊牌，又替他们担心了：“三个月，三个月你们就能够做好思想准备，去跟严老师和你妈妈摊牌？”
“这种思想准备，就算做一辈子也做不好的。三个月不够六个月，六个月不够十二个月，十二个月不够索性再等一年，可以一直拖下去。我说三个月就三个月。有你帮忙，起码这三个月我妈不会给我安排相亲。”
“行，成交，三个月！”
临走方菲菲还是问了一句：“如果贾阿姨和严老师不同意，你和小秦会怎么选？”
小贾一脸视死如归：“跟她们死磕！小孩子才做选择题，亲情和爱情，我们都要！”
既然小贾说起了往事，方菲菲于是小心翼翼地八卦：“说起来，你们那天晚上怎么这么大胆啊？当时你们要是在推拿教室被严老师给逮住了……天呐，不敢想象，太可怕了！”
小贾叹口气说：“那天晚上都怪我。当时因为我爸出轨的事儿，我请假回家安慰我妈妈。其实我妈妈很硬气，当着我爸的面一滴眼泪都没掉，还安慰我说儿子不要紧，没了你爸，我们娘两个要活得更好，气死他！可是我知道我妈妈心里是很难受的，只是不在我和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跟东北的姥姥通电话发泄。我曾经听到我妈对姥姥哭着说，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讲良心？”
方菲菲一边听小贾回忆过去，一边喝汤，一边无声地在心里感叹：哎呀，这个腌笃鲜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对不起啊小贾，我不是不用心听你说话，我就是觉得太好吃了！
“菲菲，我妈妈老家在沈阳，她来南京上大学，为了我爸爸才远嫁留在了这里。我一出生就是遗传性高度近视，做了检查是我爸爸这边的基因。只不过我爸爸运气好，虽然近视，却没我这么严重。如果我妈妈嫁的是别的男人，也许生的孩子就是健全的。我妈不想生二胎，既怕二胎跟我一样不健全；又怕如果二胎健全，他们就没那么用心照顾我了。”
方菲菲被感动地暂时停止了吃腌笃鲜，连声感叹：“小贾，你妈妈真好！我最喜欢的女性是陈老师，最佩服的女性就是你妈妈！””
小贾如连环炮一样说：“好有什么用？当初我妈妈提出不要二胎专心照顾好我，我爸爸也是同意了的。如果他反悔了，那也没问题，跟我妈妈商量不行吗？如果商量还是有分歧，先离婚再去找别人不行吗？给大家留点体面不行吗？”
方菲菲无言以对，小贾接着说：“我爸能力没有我妈强，从我妈的上司变成我妈的下属。后来我妈从财务经理转去做销售，用她的面子说服公司让我爸接替的她。我妈做了销售以后收入翻倍，也就没怎么管我爸的收入，结果他拿钱去包小三！他还好意思说我妈就顾着赚钱不关心他，那你别用我妈的钱啊？还说我妈只想着我不想着他，我难道不是他儿子吗？”
“就是，太没良心了！对不起啊小贾，虽然那是你爸爸，可我还是很瞧不起他！”
“没关系，我也瞧不起他！那天晚上我妈又跟我姥姥通电话，我听到她哭着对姥姥说，她觉得对不起我。早知道我爸这么不靠谱，她就应该嫁别人，我一样可以投胎做她的儿子。如果我有个不一样的爸爸，也许我就不会是瞎子。她嫁错人也就算了，可是想到是我爸的基因害了我一辈子，她就难受。她对姥姥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了，一定要看着我幸福。”
方菲菲听哭了，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拿了一张纸巾擤鼻子。
小贾的眼泪也默默流了下来：“我听妈妈那样说真地很难受，突然就特别想小秦。其实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来没跟他表白过，他也从来没跟我挑明了说。可是我跟小秦是真地有默契，似乎心有灵犀那种。我想他的时候，就收到了他的微信，我就约他见面了。”
方菲菲听得直点头，虽然小贾和小秦是两个男孩子，他们的感情和一般男女情侣也没什么两样嘛！
“那段时间，我妈跟我姥姥一打电话就是三四个小时，我给我妈留了个微信，就去了学校。路上我给小秦发了微信，为了避开宿舍的小孙和小唐，我们约在了按摩教室见面。当时我们分开快两个礼拜了，这中间也就是每天用微信交换几句问候的话而已。我们从来没有互相表白过，可是等我们在教室里见了面，不由自主就抱在了一起。”
方菲菲急忙摆手：“哎呀哎呀，打住打住！信息量太大，我不需要细节！”
“谁想跟你说细节呀？这是我们的隐私好不好！不是你问我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喜欢小秦啊？”
小贾摇摇头说：“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出一二三四五的大道理，我和小秦的感情就是一点一滴相处出来的。我明白他，他明白我，我们之间有默契，我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能够和我有这样的默契。那天晚上被你和吴为发现了，又险些被严老师抓到，我们当时害怕极了，还想过要不要一起死了算了。”
“殉情？还好你们没有！”
方菲菲十分后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班九个人，有四个都想过在那个暑假结束生命……要是我们真干了，求盲校校长和班主任康老师的心理阴影面积！
小贾擦了眼泪说：“可是我舍不得就这么死了，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妈妈。要是我自杀了，我妈妈该多伤心啊！只怕她也很难撑下去。为了她，我也不能放弃！后来你和吴为没有追根问底，也帮我们保守了秘密，我们才放心。”
方菲菲很不好意思地说：“嗯，其实，小贾，对不起啊，我，我有把这件事告诉妙妙……”
“这个我们猜到了，不过章妙妙嘴比你严，我们不担心。”
方菲菲：……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天以后，我们确定了，我们想在一起，我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不在乎老了怎么办，一起活一起死，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们是瞎子，人生中可以选择和享受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我妈妈怎么看，而对小秦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严老师怎么看。”
“你们，你们，要，要……”方菲菲发现自己结巴了，半天才说：“要怎么在一起呢？结婚吗？”
“结婚是什么？是领结婚证吗？是大庭广众之下办一个婚礼吗？我爸爸妈妈当初结了婚又怎么样，谁能保证结婚就能天长地久？”
方菲菲无言以对，小贾又说：“我妈离婚后卖了以前的房子，买了同一单元一楼门对门的两套房子，说将来我成家了就住她对面。我跟我妈说小秦是我的好兄弟，毕业后我就和小秦跟我一起住到了我妈对面。我无所谓结不结婚，我只想和小秦一起过日子，直到生命的尽头。他有我，我有他，就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孝敬我妈妈，还有严老师。”
“那其实也没什么呀！只要你妈妈和严老师能接受就行。”
“那你觉得我妈妈和严老师能接受吗？”
“额，对不起啊，小贾，这个问题我真答不上来。”
“如果你是我妈妈，你会接受吗？”小贾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
方菲菲还是很为难：“啊，我没有想过哎！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啊？”
小贾叹着气，往椅子背上一靠。听得出来，他很郁闷，也很难过。
方菲菲顿时不忍心了，安慰他说：“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吧！也许你妈妈能接受呢！不能接受再说呗！”
“如果她不能接受，我该怎么办？”
“哎呀，你这个人啊，怎么想这么多呀？你现在问我，如果她不能接受，那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不能接受呀？我要怎么给你出主意？这种如果的事情，你自己坐在这里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还不如先和小秦跟你妈妈摊牌。然后再说。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她接受了怎么办？”
小贾叹了口气说：“因为我没有你这么乐观。哎，对了，听说开业典礼上吴为说，你爸爸妈妈出车祸死了？”
方菲菲：……这个神转折！
“嗯。”没办法，为了吴为，方菲菲只能说谎了。
“那你现在是孤儿了？”
“嗯。”
“你怎么也不告诉同学们呀？”
“哎，小秦姨妈是严老师的事，我们也是开业典礼那天才知道的呀，你们还好意思说我？！”方菲菲只想回避这个话题，“好啦，不跟你说了，相信贾阿姨说买衣服也只是一个借口吧，咱们也不用逛商场了。剩菜打包，我要回推拿馆了。”
小贾一把拉住了她：“哎，菲菲，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可不可以请你暂时告诉我妈妈，就说我们两个打算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发展。当然我们之间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过你现在也没男朋友嘛，装一装对你也没有损失。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和小秦商量一下，要怎么样跟我妈妈摊牌。”
“小贾，不是吧，一顿饭你就要我卖身啊！”
“这怎么叫卖身呢，我跟你两个又没可能。我会告诉我妈，我接下来会多和你相处，看看合不合适，如果她问你，你不要否认就行了。我向你保证，最多三个月，我和小秦一定会出柜！”
方菲菲想到小贾和小秦要跟盲校第一老太太摊牌，又替他们担心了：“三个月，三个月你们就能够做好思想准备，去跟严老师和你妈妈摊牌？”
“这种思想准备，就算做一辈子也做不好的。三个月不够六个月，六个月不够十二个月，十二个月不够索性再等一年，可以一直拖下去。我说三个月就三个月。有你帮忙，起码这三个月我妈不会给我安排相亲。”
“行，成交，三个月！”
临走方菲菲还是问了一句：“如果贾阿姨和严老师不同意，你和小秦会怎么选？”
小贾一脸视死如归：“跟她们死磕！小孩子才做选择题，亲情和爱情，我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