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墨夫子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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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说，剑皇先前的行为是威胁的话，那么他眼下的行为就是和道宗直接翻脸了。
天华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剑皇，你......”
“等等，天华师叔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请问师叔的证据在哪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大家信服。”黎明突然站出来，面对剑皇的暗示视而不见，相反的还给予他足够的自信，让剑皇忐忑的心，安静了下来。
“好！我证实给你看”天华已然被剑皇气得有些迷糊了，很难想象，倘若真让他证实自己的说法之后，将会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的景象。
便在这时，一弟子从门外跑进来在天华耳边耳语了几句，天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起来。
黎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天华再看向黎明时，眼中却多了一分怨恨。
带头走了出去。
凌云阁外面已然聚满了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着这神迹般的一幕，见到黎明几人走出，所有人立马停止了议论，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原本装满菜的两个篮子里，现在已然装满了两框黑黢黢的石头，上百斤的蔬菜转瞬间消失不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华怒斥道。
“不知道啊”先前向天华报告的弟子哭丧着脸道“我按照师尊的吩咐守候着这两个篮子菜的证据，可不知为何，转瞬间就成了这样一番模样”
失去了证据，原本占理占据的天华，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诬告，就连道宗里的其余长老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看天华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起来。
目光和凌云志、剑皇相对，黎明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
“天华啊，我知道你一直看我就不顺眼，可我好不容易才收一个弟子，你犯不着拿我的弟子撒气啊”剑皇是何等样的存在，当即就很适时机地推波助澜道“你对我剑宗有何不满，大可以对我剑皇说出来啊”
转瞬间，天华就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而站在人群最后边的夏子明脸色也顿时变得比硬生生吃了半斤牛屎还要难看。
天华面向各位长老道“长老们，你们听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是亲眼见到这篮子里装了两框菜的。墨夫子，你知道我一向是实话实说的，你要相信我啊”
天华走到一年长的长老面前，道。
“天华啊，我也很想相信你啊”墨夫子语重心长道“可是你让我们众长老把手里的事情放下来，来到这里和你一起商量大事，可到头来，你却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这难以服众啊”
天华转而看向四周的弟子“你们都亲眼所见的，对不对”
黎明心中冷笑，这天华此时真像是被逼急了的狗，哇哇乱叫起来，谁是主人都分不清了。这个问题若放在前一刻问，有可能还会得到众弟子的指证，但现在所有人都被他逐出了唐门。人家不反咬他一口，都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继而齐齐摇头道“没有啊，我们一见到黎明师兄的时候，他的篮子里就装满了石块”
黎明轻轻一笑。
“不”夏子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向各位长老作揖道“禀告各位师伯师叔，弟子可以替师尊作证，并且，弟子带来了一个证人，他就是和黎明一起做买卖的菜农，他便可以替弟子所说之言作证”
菜农是第一次来到道宗主峰，更是第一次在如此多的道宗弟子的夹道欢迎中来到道宗众长老的面前，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已然变为一只过街的小蝼蚁，只要路人稍微不注意，一只脚，不经意间都可以把他给踩碾得尸骨无存。
他抬头第一眼看了一眼夏子明，夏子明目光凌厉，使得他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又看了看黎明，黎明一脸不以为然的笑意，使得菜农的心理变得不安起来。
目光最后落在众长老身上，当然，他是不敢一直注视着众长老，目光瞟过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天华看向菜农“你就是夏子明所说的证人？”
“禀告长老，是”菜农弱弱地答道。
目光瞟过黎明，黎明依旧保持着微笑。
“大声点儿”天华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菜农“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是”
“嗯嗯嗯”凌云志装作清理嗓子，发出一声声警告。
“是是是”
夏子明看向黎明，一脸得意的笑容。
黎明丝毫不为他的情绪所动，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黎明”天华故意拖长声音，看向黎明道“他是不是去你那买菜了？”
菜农斜瞟了两人的神情。
“禀告长老，是，哦，不是不是，是，不是......长老，我记不清了”
“今天众长老都在这里，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千万不要想要糊弄众长老。否则，在唐门你也待得不是一天两天了，欺辱众长老的罪责，你应该不是不清楚吧！当然了，话说回来，你今天若是表现得好的话，要是得到了某位长老的赏识，到时收你收道宗也不一定”
天华这一招先兵后礼用得好啊！先断绝了菜农的后路，然后峰回路转，又以收菜农入道宗为引诱，这样一来，让菜农不但恨不起他，反而还有可能大感激他的知遇和提拔之恩。
“好一个不一定啊”黎明站了出来，哈哈大笑道“你明知菜农本就是为了成为唐门弟子才进入唐门的，以这个为诱饵让他指证，天华师伯，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啊”
“你......”天华一时气血攻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明当然也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弟子自小听说唐门大名，总是幻想着，唐门里的前辈门生，一个个定当都是德才兼备的、应该受到万人敬仰的大强者。可是，经受过今天的事情，弟子的想法开始有些变化了”
黎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又恰好好处地露出一丝痛惜，让有想反驳他的人，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弟子在菜农家做了什么，当时最能证明的，便是道中师伯和师兄凌云志了，但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道中师伯的判断，弟子倒想斗胆为一句，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很巧妙的一句话，就把道中给拉了进来，而且撇开眼前的情况不谈，但从道中的威严入手，黎明此番话的巧妙，让就算众长老明知黎明是在为自己开脱，他们也依旧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他们之中，还无一人胆敢挑战道中的权威。
剑皇一脸微笑，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期待。
“就算这样也就罢了，到后来，你们居然弄出一个在唐门没有任何地位和背景的菜农说事。好，我知道你们要说我是桥词夺理。可能你们在唐门这种养尊处优的地方待得太久，已然忘记了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吧！我是新来的弟子，我对外面的世界再清楚不过了。你们知道，我们想要进入唐门，有多艰难吗？很多人对唐门都是抱着毕生的梦想却无果，我相信除了唐门里像是道中师伯这种缔造者外，其余人，包括你们之间的这些长老，都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吧”
“如果我现在言辞有些过激，还请诸位长老见谅，我知道我现在的情绪确实有点儿激动了”黎明顿了一下，继续道“菜农，没有天生的资质天赋，但一心为了心中的梦想，来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生活在唐门的最底层，只是为了能够得到唐门的栽培变得更强。我相信，此时他的家人，他朋友，正在以他能够进入唐门为荣，却殊不知，他在唐门里，又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黎明的声音适当时机地戛然而止。
众弟子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很显然，黎明的一番话对他们的感触颇深。
而长老们脸上也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惆怅，许是经过黎明的一番话，又让他们记起了那段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辛酸史，在唐门里为了地位和荣耀而被渐渐泯灭的初衷。
见到情形不对，天华立马说道“各位长老，你们不要为这小子的谣言蛊惑了，我们今天前来，主要为的是商量惩罚黎明违背唐门规定的事情”
不过，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大家的讨论声中。
“对啊！当初我为了进入唐门，那么辛苦地修炼，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想起进入唐门的这些年，我又干了些什么，真是可笑啊”一个弟子仰天苦笑道。
“是啊，是啊，每次家里来信，都说他们以我为荣，让我在唐门好好修炼，以后光宗耀祖，扬名立万，我对得起我父母的期待吗？”
......
天华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墨夫子。
但他还未开口，墨夫子就说道“天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上，我们确实做错了，我们都老了啊！要不是有这位小兄弟的唤醒，恐怕我们到死都不会想起，我们来唐门的真正目的啊”
说完，一颗浑浊的泪水从墨夫子眼中滑出。
天华顿时无语。
“各位师伯师叔......”
夏子明刚走出来，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菜农的一声暴吼“你们都别说了，别说了！”
菜农哽咽道“为了进唐门我倾家荡产，才用钱买来了这一个名额，可来到这里呢？天天种菜，天天种菜，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进来的，可做过的就做过了，现在回去之后也再也回不来了，但留在这里，我还有一次被看中的资格，因此，我就一直熬，一直熬。这一熬，就是十年呐！”
夏子明本欲发作，但见到菜农的脸，再大的火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好了”剑皇微微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做出判断了”
众长老又一阵细碎的讨论声。
最终由墨夫子出来公布讨论结果“虽然天华一口认定黎明违背了唐门规定，去菜农家买菜，但却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因此，我们也无法相信天华以及其弟子夏子明的片面之言，所以黎明违背唐门规定的罪行不能成立”
墨夫子看向天华“你觉得怎么样”
天华冷哼一声，不说话。
“好啊”凌云志突然欢呼道。但见到齐齐移过来的目光，立马变得尴尬，正欲放下手的时候，他的师尊道中跟着一起欢呼起来，在他们的带领下，场上又陷入了一片喧哗。
“师尊”黎明突然跪倒在剑皇跟前。
“如今你已澄清黑白，实属无辜，你为何跪我？”剑皇道。
“弟子不是为自己而跪”
“哦？”
黎明看向那些被道宗逐出唐门的弟子道“弟子是为他们而跪，他们虽然冒犯道中师伯，但罪不至逐出。还望师尊将他们收入剑宗”
黎明一言，使得场上再度陷入死寂。
“我明白你的意思”剑皇看向那一张张迷茫而震惊的脸“他们进入唐门不易，一旦被逐出，从今以后，都无法再抬头做人。但正如你所说，他们得罪的是道中而不是我，所以，你求情也应该向道中求才对”
黎明转身看向道中。
凌云志同样双膝跪倒在道中面前“还望师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道中挥挥手，略显感叹道“其实并未有多大的事，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他们......也罢，唐门太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有活力的弟子了。不过他们要是再放肆的话，一切后果就要让你们负责的哦”
黎明和凌云志相视一笑。
“多谢师伯（师尊）成全！”
一群人齐齐跪下“多谢师伯，多谢师尊”
剑皇连忙摆手道“我可没答应收你们为弟子”
众人：“......”
“你们要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黎明吧”剑皇笑道。
众人愕然。（未完待续）
倘若说，剑皇先前的行为是威胁的话，那么他眼下的行为就是和道宗直接翻脸了。
天华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剑皇，你......”
“等等，天华师叔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请问师叔的证据在哪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大家信服。”黎明突然站出来，面对剑皇的暗示视而不见，相反的还给予他足够的自信，让剑皇忐忑的心，安静了下来。
“好！我证实给你看”天华已然被剑皇气得有些迷糊了，很难想象，倘若真让他证实自己的说法之后，将会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的景象。
便在这时，一弟子从门外跑进来在天华耳边耳语了几句，天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起来。
黎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天华再看向黎明时，眼中却多了一分怨恨。
带头走了出去。
凌云阁外面已然聚满了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着这神迹般的一幕，见到黎明几人走出，所有人立马停止了议论，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原本装满菜的两个篮子里，现在已然装满了两框黑黢黢的石头，上百斤的蔬菜转瞬间消失不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华怒斥道。
“不知道啊”先前向天华报告的弟子哭丧着脸道“我按照师尊的吩咐守候着这两个篮子菜的证据，可不知为何，转瞬间就成了这样一番模样”
失去了证据，原本占理占据的天华，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诬告，就连道宗里的其余长老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看天华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起来。
目光和凌云志、剑皇相对，黎明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
“天华啊，我知道你一直看我就不顺眼，可我好不容易才收一个弟子，你犯不着拿我的弟子撒气啊”剑皇是何等样的存在，当即就很适时机地推波助澜道“你对我剑宗有何不满，大可以对我剑皇说出来啊”
转瞬间，天华就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而站在人群最后边的夏子明脸色也顿时变得比硬生生吃了半斤牛屎还要难看。
天华面向各位长老道“长老们，你们听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是亲眼见到这篮子里装了两框菜的。墨夫子，你知道我一向是实话实说的，你要相信我啊”
天华走到一年长的长老面前，道。
“天华啊，我也很想相信你啊”墨夫子语重心长道“可是你让我们众长老把手里的事情放下来，来到这里和你一起商量大事，可到头来，你却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这难以服众啊”
天华转而看向四周的弟子“你们都亲眼所见的，对不对”
黎明心中冷笑，这天华此时真像是被逼急了的狗，哇哇乱叫起来，谁是主人都分不清了。这个问题若放在前一刻问，有可能还会得到众弟子的指证，但现在所有人都被他逐出了唐门。人家不反咬他一口，都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继而齐齐摇头道“没有啊，我们一见到黎明师兄的时候，他的篮子里就装满了石块”
黎明轻轻一笑。
“不”夏子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向各位长老作揖道“禀告各位师伯师叔，弟子可以替师尊作证，并且，弟子带来了一个证人，他就是和黎明一起做买卖的菜农，他便可以替弟子所说之言作证”
菜农是第一次来到道宗主峰，更是第一次在如此多的道宗弟子的夹道欢迎中来到道宗众长老的面前，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已然变为一只过街的小蝼蚁，只要路人稍微不注意，一只脚，不经意间都可以把他给踩碾得尸骨无存。
他抬头第一眼看了一眼夏子明，夏子明目光凌厉，使得他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又看了看黎明，黎明一脸不以为然的笑意，使得菜农的心理变得不安起来。
目光最后落在众长老身上，当然，他是不敢一直注视着众长老，目光瞟过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天华看向菜农“你就是夏子明所说的证人？”
“禀告长老，是”菜农弱弱地答道。
目光瞟过黎明，黎明依旧保持着微笑。
“大声点儿”天华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菜农“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是”
“嗯嗯嗯”凌云志装作清理嗓子，发出一声声警告。
“是是是”
夏子明看向黎明，一脸得意的笑容。
黎明丝毫不为他的情绪所动，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黎明”天华故意拖长声音，看向黎明道“他是不是去你那买菜了？”
菜农斜瞟了两人的神情。
“禀告长老，是，哦，不是不是，是，不是......长老，我记不清了”
“今天众长老都在这里，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千万不要想要糊弄众长老。否则，在唐门你也待得不是一天两天了，欺辱众长老的罪责，你应该不是不清楚吧！当然了，话说回来，你今天若是表现得好的话，要是得到了某位长老的赏识，到时收你收道宗也不一定”
天华这一招先兵后礼用得好啊！先断绝了菜农的后路，然后峰回路转，又以收菜农入道宗为引诱，这样一来，让菜农不但恨不起他，反而还有可能大感激他的知遇和提拔之恩。
“好一个不一定啊”黎明站了出来，哈哈大笑道“你明知菜农本就是为了成为唐门弟子才进入唐门的，以这个为诱饵让他指证，天华师伯，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啊”
“你......”天华一时气血攻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明当然也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弟子自小听说唐门大名，总是幻想着，唐门里的前辈门生，一个个定当都是德才兼备的、应该受到万人敬仰的大强者。可是，经受过今天的事情，弟子的想法开始有些变化了”
黎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又恰好好处地露出一丝痛惜，让有想反驳他的人，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弟子在菜农家做了什么，当时最能证明的，便是道中师伯和师兄凌云志了，但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道中师伯的判断，弟子倒想斗胆为一句，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很巧妙的一句话，就把道中给拉了进来，而且撇开眼前的情况不谈，但从道中的威严入手，黎明此番话的巧妙，让就算众长老明知黎明是在为自己开脱，他们也依旧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他们之中，还无一人胆敢挑战道中的权威。
剑皇一脸微笑，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期待。
“就算这样也就罢了，到后来，你们居然弄出一个在唐门没有任何地位和背景的菜农说事。好，我知道你们要说我是桥词夺理。可能你们在唐门这种养尊处优的地方待得太久，已然忘记了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吧！我是新来的弟子，我对外面的世界再清楚不过了。你们知道，我们想要进入唐门，有多艰难吗？很多人对唐门都是抱着毕生的梦想却无果，我相信除了唐门里像是道中师伯这种缔造者外，其余人，包括你们之间的这些长老，都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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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声音适当时机地戛然而止。
众弟子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很显然，黎明的一番话对他们的感触颇深。
而长老们脸上也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惆怅，许是经过黎明的一番话，又让他们记起了那段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辛酸史，在唐门里为了地位和荣耀而被渐渐泯灭的初衷。
见到情形不对，天华立马说道“各位长老，你们不要为这小子的谣言蛊惑了，我们今天前来，主要为的是商量惩罚黎明违背唐门规定的事情”
不过，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大家的讨论声中。
“对啊！当初我为了进入唐门，那么辛苦地修炼，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想起进入唐门的这些年，我又干了些什么，真是可笑啊”一个弟子仰天苦笑道。
“是啊，是啊，每次家里来信，都说他们以我为荣，让我在唐门好好修炼，以后光宗耀祖，扬名立万，我对得起我父母的期待吗？”
......
天华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墨夫子。
但他还未开口，墨夫子就说道“天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上，我们确实做错了，我们都老了啊！要不是有这位小兄弟的唤醒，恐怕我们到死都不会想起，我们来唐门的真正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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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华顿时无语。
“各位师伯师叔......”
夏子明刚走出来，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菜农的一声暴吼“你们都别说了，别说了！”
菜农哽咽道“为了进唐门我倾家荡产，才用钱买来了这一个名额，可来到这里呢？天天种菜，天天种菜，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进来的，可做过的就做过了，现在回去之后也再也回不来了，但留在这里，我还有一次被看中的资格，因此，我就一直熬，一直熬。这一熬，就是十年呐！”
夏子明本欲发作，但见到菜农的脸，再大的火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好了”剑皇微微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做出判断了”
众长老又一阵细碎的讨论声。
最终由墨夫子出来公布讨论结果“虽然天华一口认定黎明违背了唐门规定，去菜农家买菜，但却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因此，我们也无法相信天华以及其弟子夏子明的片面之言，所以黎明违背唐门规定的罪行不能成立”
墨夫子看向天华“你觉得怎么样”
天华冷哼一声，不说话。
“好啊”凌云志突然欢呼道。但见到齐齐移过来的目光，立马变得尴尬，正欲放下手的时候，他的师尊道中跟着一起欢呼起来，在他们的带领下，场上又陷入了一片喧哗。
“师尊”黎明突然跪倒在剑皇跟前。
“如今你已澄清黑白，实属无辜，你为何跪我？”剑皇道。
“弟子不是为自己而跪”
“哦？”
黎明看向那些被道宗逐出唐门的弟子道“弟子是为他们而跪，他们虽然冒犯道中师伯，但罪不至逐出。还望师尊将他们收入剑宗”
黎明一言，使得场上再度陷入死寂。
“我明白你的意思”剑皇看向那一张张迷茫而震惊的脸“他们进入唐门不易，一旦被逐出，从今以后，都无法再抬头做人。但正如你所说，他们得罪的是道中而不是我，所以，你求情也应该向道中求才对”
黎明转身看向道中。
凌云志同样双膝跪倒在道中面前“还望师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道中挥挥手，略显感叹道“其实并未有多大的事，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他们......也罢，唐门太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有活力的弟子了。不过他们要是再放肆的话，一切后果就要让你们负责的哦”
黎明和凌云志相视一笑。
“多谢师伯（师尊）成全！”
一群人齐齐跪下“多谢师伯，多谢师尊”
剑皇连忙摆手道“我可没答应收你们为弟子”
众人：“......”
“你们要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黎明吧”剑皇笑道。
众人愕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