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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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清晰的威压感和……杀意了呢？
好像是从加入homra起，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吧。每天过着和平无比的生活，和一群人插科打诨整天碌碌无为。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尊就并没有对她认真过，无论是被她黑了去对付身后的异能者，她要求加入homra，还是她力量暴走的时候那个男人都没有认真过。
但是现在，他认真了。
被强大的威压感逼到浑身发抖，冷汗从头上掉了下来。从早上起便怎么也呼不应的绫子此时依然没有出现，不好的预感在加深，但是凉子依然倔强得不肯对他说出有关潘多拉的秘密。
无论如何，绫子的事情只有凉子能够解决。周围的人再怎么加以干涉也没有用。凉子为绫子提供作为容器的身体换来绫子为自己所用，但是一旦无法压制绫子，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吞噬她。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助她，没有人能够救她。哪怕只是为了不让绫子出去寻找其他容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凉子也必须永远守着她。
“尊先生。”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凉子一字一句地说，“小绫是谁不重要……但是这是只有我能够解决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插手。”
没有在意凉子在他的威压下已经变得苍白的脸色，尊平静反驳着她：“如果是之前的话确实是这样呢。但是现在看来已经超出了你能解决的范围不是吗？十束的失踪，和你口中的‘小绫’脱不了干系吧。”
“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而且她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尽管理智上知道尊说的是事实，但是感情上依然无法接受与自己相处了近半年的绫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再加上此时身体的主导权依然在自己手上，凉子忍不住为绫子辩护，“我……”
“可你联系不到她。”打断了凉子的话，尊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慌乱的原因，“你现在也没有任何能为那家伙辩驳的理由吧。话先放在前面，我不管你口中那家伙什么来历和你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威胁的话……”
“如果真的有威胁的话，请杀了我。”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感，凉子抬头坚定的看向尊，“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崩溃了……或者变成了你们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请你绝对不要犹豫，一定要杀了我。赤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杀了我。”
即使是去死也不愿意将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如果凉子哪一天真的变成了绫子的话，她更加希望死去而不是让躯体继续活着。而在这里，能够杀死她的只有身为王的周防尊。
只有赤王。
默默地盯了她一会儿，并没有问理由，尊只是应了一声。
如果凉子崩溃了的话，自己会杀了她。这是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尽管此时她还隐藏着不少秘密，但是只要她继续在homra呆一天，秘密就迟早会有曝光的时候。至少现在已经曝光了一点。
得到了令自己安心的回答，凉子露出了有些寂寞的微笑：“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虽然只要能够挣扎一天凉子就绝对不会选择死亡。但如果真的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能有眼前这个人的保证真的太好了。
***
凉子以头疼为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没有再下楼。回来的众人表示一无所获，而安娜的看透能力似乎也收到了不明的干扰，怎么也无法得到十束的位置。
再这样下去，事情会拖到僵持的状态。
不明白十束究竟为什么会被诱拐，对方行动的方式和目的都完全不清楚。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任何可能是绑匪的要求，当然，十束本人的联络更是没有一个。
草s纠结得感到一个头比两个大，作为王的尊不管事，一切都得自己操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未老先衰也说不定。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尊没有插手这件事也许是个好消息。对自己多年的好友非常有自信，草s明白这代表事情还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也许尊已经从凉子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不过果然……头疼的看着一边记得跳脚不断要求安娜再探测一遍的八田，草s走过去一把将他拎起来扔到一边。
还是快点解决掉这件事情比较好。至少也得先把十束找回来。那家伙不在，连个能调节一下空气的人都没有。凉子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在他们回来之后就一直没下来过，本来她来了之后组内能调节气氛的人好不容易变成了两个，唉，真是太令人头痛了……
在草s为各种事情感到焦头烂额头疼不已的时候凉子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回到房间后再次试图叫出绫子，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对方都没有给她回应，凉子甚至没有感到她的存在。
太异常了。
在契约成立之后绫子是不能够再脱离这个身体的，除非她有能力拜托凉子的压制夺走身体的主权，或者凉子要求她帮自己做什么事情，否则她就不可能出现在外面。哪怕以上情况发生了，绫子最多也只能以“天野凉子”的身份活动而已，不能够再去夺取其他人的身体。
那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十束失踪、绫子不见。这两件事情怎么看都不会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凉子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绫子拿走了主权。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以绫子的个性一定会完全将自己吞噬，她根本连再次出现的机会也没有。
头疼欲裂，凉子用手抱住脑袋，努力不让自己显出惊慌的表情。
她必须要解决掉这件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一样。
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头到尾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凉子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我……”
***
黑暗的房间里，青年安静的坐在地板上。如果是异能者的话仔细凝神就能发现，青年的身上附着的黄色能量牢牢地压住了他原本的红色能量，并且使他动弹不得。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青年抬起了头，睁开眼睛看向走向他的少女。
“啊……果然醒了。虽然说打架差得要命但是果然很耐揍。”少女的语调无比欢快，“是我理想中的人选呢……十束多多良君。”
十束罕见的没有露出笑容，他盯着眼前的少女，镇定的开口：“凉子呢？”
“你在说什么呢？”少女微笑着蹲在他的面前，湖水蓝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就是凉子吗？”
十束摇了摇头，声音无比平静：“不是，你和凉子完全不一样。那孩子的眼睛很干净，而你的眼睛反映出来的你只有疯狂。”
少女微微沉下了脸，然后下一秒重新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是呢……你真不愧是她愿意接近的人。那孩子的眼睛又干净又温柔……和她的灵魂一样的颜色。所以我才讨厌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是呢，我的确是‘凉子’哟。只不过我的名字写作绫子，而她则是凉子。连名字的念法都一模一样，果然很棒对不对？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为了我的存在而量身打造的啊！”
这个女孩子已经疯了。
理解到了这一点，十束索性重新低下头恢复了沉默。见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绫子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什么嘛……真没劲。喂，你好歹给点回应啊。比如说……”她凑近了十束，脸上带着无比恶意的笑容，“看着我在你面前利用那孩子的身体干坏事是什么想法呢？我接下来可还要做更~多更~坏的事啊。等我真的完全能够驾驭这具身体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可以消失了。”
世界？消失？原来是个彻底的中二病患者么？
依然没有理会绫子，但十束却依然皱起了眉头。这种家伙嘴上说起来可以笑笑，但是实际面对的时候却还真的笑不出来。先不说对方还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能力，光是她能够联合那个武藤信彦来做事这一点就已经够可怕了。
依然没得到回应的绫子终于站了起来：“嘛，无所谓了……十束君，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对你非常期待呢……不过在我准备好之前，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呆一阵子吧。等到盛大的宴会开始，我会再次邀请你参加的。”走到门口，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到那个时候，十束君，我想你能够见到这个世界的毁灭——如果你有幸的话，还能见到它的重生。”
门悄悄的关上，金黄色的能量重新包围住整间房间，然后房间在绫子的面前慢慢消失不见。
“接下来……凉子，你又会怎么做呢？”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清晰的威压感和……杀意了呢？
好像是从加入homra起，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吧。每天过着和平无比的生活，和一群人插科打诨整天碌碌无为。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尊就并没有对她认真过，无论是被她黑了去对付身后的异能者，她要求加入homra，还是她力量暴走的时候那个男人都没有认真过。
但是现在，他认真了。
被强大的威压感逼到浑身发抖，冷汗从头上掉了下来。从早上起便怎么也呼不应的绫子此时依然没有出现，不好的预感在加深，但是凉子依然倔强得不肯对他说出有关潘多拉的秘密。
无论如何，绫子的事情只有凉子能够解决。周围的人再怎么加以干涉也没有用。凉子为绫子提供作为容器的身体换来绫子为自己所用，但是一旦无法压制绫子，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吞噬她。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助她，没有人能够救她。哪怕只是为了不让绫子出去寻找其他容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凉子也必须永远守着她。
“尊先生。”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凉子一字一句地说，“小绫是谁不重要……但是这是只有我能够解决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插手。”
没有在意凉子在他的威压下已经变得苍白的脸色，尊平静反驳着她：“如果是之前的话确实是这样呢。但是现在看来已经超出了你能解决的范围不是吗？十束的失踪，和你口中的‘小绫’脱不了干系吧。”
“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而且她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尽管理智上知道尊说的是事实，但是感情上依然无法接受与自己相处了近半年的绫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再加上此时身体的主导权依然在自己手上，凉子忍不住为绫子辩护，“我……”
“可你联系不到她。”打断了凉子的话，尊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慌乱的原因，“你现在也没有任何能为那家伙辩驳的理由吧。话先放在前面，我不管你口中那家伙什么来历和你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威胁的话……”
“如果真的有威胁的话，请杀了我。”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感，凉子抬头坚定的看向尊，“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崩溃了……或者变成了你们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请你绝对不要犹豫，一定要杀了我。赤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杀了我。”
即使是去死也不愿意将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如果凉子哪一天真的变成了绫子的话，她更加希望死去而不是让躯体继续活着。而在这里，能够杀死她的只有身为王的周防尊。
只有赤王。
默默地盯了她一会儿，并没有问理由，尊只是应了一声。
如果凉子崩溃了的话，自己会杀了她。这是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尽管此时她还隐藏着不少秘密，但是只要她继续在homra呆一天，秘密就迟早会有曝光的时候。至少现在已经曝光了一点。
得到了令自己安心的回答，凉子露出了有些寂寞的微笑：“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虽然只要能够挣扎一天凉子就绝对不会选择死亡。但如果真的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能有眼前这个人的保证真的太好了。
***
凉子以头疼为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没有再下楼。回来的众人表示一无所获，而安娜的看透能力似乎也收到了不明的干扰，怎么也无法得到十束的位置。
再这样下去，事情会拖到僵持的状态。
不明白十束究竟为什么会被诱拐，对方行动的方式和目的都完全不清楚。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任何可能是绑匪的要求，当然，十束本人的联络更是没有一个。
草s纠结得感到一个头比两个大，作为王的尊不管事，一切都得自己操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未老先衰也说不定。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尊没有插手这件事也许是个好消息。对自己多年的好友非常有自信，草s明白这代表事情还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也许尊已经从凉子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不过果然……头疼的看着一边记得跳脚不断要求安娜再探测一遍的八田，草s走过去一把将他拎起来扔到一边。
还是快点解决掉这件事情比较好。至少也得先把十束找回来。那家伙不在，连个能调节一下空气的人都没有。凉子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在他们回来之后就一直没下来过，本来她来了之后组内能调节气氛的人好不容易变成了两个，唉，真是太令人头痛了……
在草s为各种事情感到焦头烂额头疼不已的时候凉子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回到房间后再次试图叫出绫子，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对方都没有给她回应，凉子甚至没有感到她的存在。
太异常了。
在契约成立之后绫子是不能够再脱离这个身体的，除非她有能力拜托凉子的压制夺走身体的主权，或者凉子要求她帮自己做什么事情，否则她就不可能出现在外面。哪怕以上情况发生了，绫子最多也只能以“天野凉子”的身份活动而已，不能够再去夺取其他人的身体。
那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十束失踪、绫子不见。这两件事情怎么看都不会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凉子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绫子拿走了主权。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以绫子的个性一定会完全将自己吞噬，她根本连再次出现的机会也没有。
头疼欲裂，凉子用手抱住脑袋，努力不让自己显出惊慌的表情。
她必须要解决掉这件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一样。
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头到尾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凉子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我……”
***
黑暗的房间里，青年安静的坐在地板上。如果是异能者的话仔细凝神就能发现，青年的身上附着的黄色能量牢牢地压住了他原本的红色能量，并且使他动弹不得。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青年抬起了头，睁开眼睛看向走向他的少女。
“啊……果然醒了。虽然说打架差得要命但是果然很耐揍。”少女的语调无比欢快，“是我理想中的人选呢……十束多多良君。”
十束罕见的没有露出笑容，他盯着眼前的少女，镇定的开口：“凉子呢？”
“你在说什么呢？”少女微笑着蹲在他的面前，湖水蓝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就是凉子吗？”
十束摇了摇头，声音无比平静：“不是，你和凉子完全不一样。那孩子的眼睛很干净，而你的眼睛反映出来的你只有疯狂。”
少女微微沉下了脸，然后下一秒重新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是呢……你真不愧是她愿意接近的人。那孩子的眼睛又干净又温柔……和她的灵魂一样的颜色。所以我才讨厌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是呢，我的确是‘凉子’哟。只不过我的名字写作绫子，而她则是凉子。连名字的念法都一模一样，果然很棒对不对？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为了我的存在而量身打造的啊！”
这个女孩子已经疯了。
理解到了这一点，十束索性重新低下头恢复了沉默。见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绫子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什么嘛……真没劲。喂，你好歹给点回应啊。比如说……”她凑近了十束，脸上带着无比恶意的笑容，“看着我在你面前利用那孩子的身体干坏事是什么想法呢？我接下来可还要做更~多更~坏的事啊。等我真的完全能够驾驭这具身体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可以消失了。”
世界？消失？原来是个彻底的中二病患者么？
依然没有理会绫子，但十束却依然皱起了眉头。这种家伙嘴上说起来可以笑笑，但是实际面对的时候却还真的笑不出来。先不说对方还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能力，光是她能够联合那个武藤信彦来做事这一点就已经够可怕了。
依然没得到回应的绫子终于站了起来：“嘛，无所谓了……十束君，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对你非常期待呢……不过在我准备好之前，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呆一阵子吧。等到盛大的宴会开始，我会再次邀请你参加的。”走到门口，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到那个时候，十束君，我想你能够见到这个世界的毁灭——如果你有幸的话，还能见到它的重生。”
门悄悄的关上，金黄色的能量重新包围住整间房间，然后房间在绫子的面前慢慢消失不见。
“接下来……凉子，你又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