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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有些神秘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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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志荣又顺势点点头:“对对,我一时想不起来了,那浦东,我还有一个工地呢。”

    田总穷追不舍:“你手下有多少人?”

    向志荣说:“二十多人吧,人,是可以调的。”

    田总这才坐直身子说:“你看上去,挺老实的,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这样,我们公司接了个160多万的办公楼装修,包清工给你做,你多少能做了?”

    这个他倒是懂的,虽然没接到过工程,但跑了这么多年,听都听熟了。他想了想说:“你多少一平米接下的?”

    田总说:“八百多。”

    向志荣说:“那至少得百分之十五才能做。”

    田总笑了:“看来你还挺内行的。好,就给你十五,但质量必须保证。工地上不准用安徽人,四川人,尤其是河南人,他们动不动就要打架,业主不允许给他们做。你们江苏人,还有浙江人,都是可以的。”

    说着,田总突然诡秘地站起来,将门关了,回到座位上,压低声说:“但合同上,我给你订百分之十七,两个点返给我。你拿到第一笔人工费,就一次性付给我。我是替老板打工的,你知道吗?你们的嘴千万要紧,要是露出风声,我就……”

    向志荣马上点头:“你放心,这点我们懂。”

    田总又说:“还有,订协议的那天晚上,你要请我和金董吃顿饭,叫两个漂亮一点的小姐。别的就不要你开销了,你赚点钱也不容易。”

    说到小姐,向志荣为难了。他从来没有跟小姐打过交道,不知道到哪儿去请,具体怎么请,更没有钱请啊,就只得沉默。

    小何又替他回答说:“那当然,田总不说,他也会安排的。这个都不懂,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从新友公司出来,小何笑了:“老赵,你怎么这么老实?现在在社会上走走的人,都是能说会道,朝南站了,朝北说话,乱吹八吹的。”

    向志荣说:“我也搞不懂,我一说谎话,脸就要红,心里就难过。”

    小何说:“可今天,如果你不说谎话,那个厉害而又贪婪的田总,会把活给你做吗?”

    向志荣有些不平地说:“妈的,这个田总也太黑心了,清包工也要两个点回扣。做的人辛辛苦苦三四个月,也不一定能赚到两个点。”

    小何说:“有什么办法?他手里有权嘛。哼,今天,他还算是爽快的,大概见你人老实,当即就拍板给你做,而且把这些隐秘的话都跟你讲了。你知道他已经谈了多少人吗?不下十多个。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当面就表态的。”

    “是吗?”向志荣高兴地说,“那看来,我还有些吸引力的。”

    小何说:“我也来谈过一次,后来又带一个浙江人来谈过。他不是嫌人没实力,就是嫌人家太傲慢。谈了几句话,他就站起来走了,睬都不睬人家。”

    回去一商量,他们决定三个人合作搞,订合同那晚的钱,由小何他们想办法。

    于是,向志荣就住在小何的工地上等。

    等了两天,田总真的通知他去订合同。他和小何马上赶到新友公司,田总客气地把他介绍给一个五十多岁,有点秃顶的矮个子男人:“金董,这就是赵老板。专门做清包工的,我了解过了,活干得可以。”

    金董瞄了他一眼,说:“你说可以,就行了。”

    田总拿出合同文本,用复写纸一式两分地复写起来。写好后双方签字,田总盖上了新友公司的公章。半个小时,合同就订好了。简单起来,就那么简单;复杂起来,几年都跑不到一个。

    订好,田总说:“赵老板,金董可是个实业家,有工厂,还有饭店,是个大忙人哪。我好容易把他约了出来,底下就听你安排了。”

    向志荣听得懂他的话,接口说:“走,先去吃饭吧。”他拿到了小何凑给他的三千元钱,心里很踏实。

    吃饭的时候,金董只点了一些喜欢吃的便宜菜,要了一瓶五粮淳,很自然地说着一些真实情况,气氛比较轻松融洽。

    向志荣想,你看看,越是干实事,有实力的人,就越是实在。

    他一直都是跟自己过性生活的金董见他人不错,特意拿出名片,跟他进行交换。田总就有点不同,他不住地强调,吃简单一点,浪费没意思,安排得开心些,才是实惠的。

    向志荣只好说:“那田总,吃了饭,我们就一起去洗个桑拿吧。不知道这里哪个浴场好一点?”

    田总说:“等会,你们跟我走就行了。”

    吃完,一结账,四百五十六元钱。向志荣想,这次算是碰到真菩萨了。为了节约开销,小何吃完饭,就识相地告辞了。

    于是,向志荣和田总就坐了金董的广本车,来到一个叫红枫林的洗浴中心。

    走进去,里面的豪华程度,是他所想象不到的。他洗过两次10钱门票的桑拿,再高档的,就没有进去过,所以他其实还是乡巴佬一个。

    他怕在两位老总面前说了外行话,露出穷相来,就闭着嘴巴,只顾跟着熟门熟路的田总走。他做什么,他也做什么。他脱衣,他也默默地脱衣;他下澡堂,他也悄悄地跟着下澡堂;他去蒸汽房里蒸,他也不声不响地进去蒸。

    可是一蒸,他马上汗如雨下,闷得透不过气来,差点憋昏在里边。

    最后一道程序,让他最尴尬。洗完澡,擦完身,他跟着田总穿了休闲服,来到休息大厅,三个人并排躺在舒适的休息椅上躺下。

    一会儿,就走过来三个小姐。其中一个跟田总很熟,嗲声说:“田总,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好想你哦。”

    田总说:“去去去,今晚,我们的董事长也来了。你给我请几个好看一点的来,叫小吴,还有小茅小姜过来。”

    向志荣觉得有些难为情。奇怪,他想,这不是在公开做交易吗?一点顾忌都没有,连男女之间应有的羞涩也没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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