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中文网 > 混在开封府 > 10、忍无可忍不再忍

10、忍无可忍不再忍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全职法师异界直播间诛天战帝末世浮生闲妻不淑点满力量的我绝不会无用武之地最强男神(网游)精灵王的王妃

九幽中文网 www.jyzw.net,最快更新混在开封府最新章节!

    这一想,祈奕不免心头冰凉,倘若白玉瑞有个好歹,自己将何以自处?

    之前,白家已经有族老蠢蠢欲动,指手画脚责备白玉衡不听父母,抛头露面,连累兄弟。

    幸亏白贵以大公子二公子出门求医,提醒他们,白家尚有男丁在,堵住了族老们口舌,或许他们更难听的话也出来了。

    眼下,相邻们因为白父白母被害辞世说成是白玉衡白玉瑞命硬,倘若白玉瑞再有好歹,那就是白玉衡一人罪过了。克父克母克兄弟,遭人遗弃,那可真是命硬无比乐。

    等闲之人,谁敢迎娶?

    即便在族里,白玉衡也是无法立足了。一旦玉瑞有事,家族有权收回祖产。祈奕这种情况,最多留下一份嫁资,由族人做主,盲婚哑嫁了事。

    可是,祈奕如今已经被范桐败坏了名声,又父母双亡,即便不被冠上命硬,也会被说成命苦无福,即便盲婚哑嫁,估计也不能够了。

    祈奕唯有出家修行一条路了。

    其实,在祈奕心里,最担心还是白玉瑞,这个孩子冒死替姐姐出头,倘若就这般枉死,祈奕不忍心。

    想到此处,就不为白家,不为白玉衡,只为了自己,祈奕诛灭范桐十次的心也有了。

    这个狗东西,把一个恩养他,爱护他人家逼到如此境地。

    这样的人不死,谁该死呀?

    前思后想,祈奕直觉心酸无比。一时难捱一时,几次欲往客栈寻找,都被白贵劝阻了,说是乱世当前,夜幕降临,女孩子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祈奕只得强自忍耐,耐心等待。

    却说天交二更,白玉堂任然未归,祈奕心头已经冰冰凉凉:看来白玉瑞真是凶多吉少了。否则,白玉堂为何避而不见?

    恰在祈奕行将崩溃的时刻,府中忽然之间骚乱喧嚷起来,房上院中一阵喊打喊杀声,再这静谧夜晚,显得格外}人。

    祈奕正跟瞎婆抱成一团,白贵在外急急禀报:“小姐关好房门,切勿出门,府中遭了强盗了。”

    这话刚落,就听得院子里喊杀震天,随即,无数火把一阵乱晃,照得院子通明如昼。

    祈奕隔门偷窥,但见白玉堂白衣飘飘,手中长剑抵着一黑衣人咽喉:“阁下是谁?来此作甚?”

    地上另有三个黑衣人,正在翻滚嚎叫,像是被人砍伤了腿杆。

    祈奕一见贼子落网,心头大喜,正要出门,却见那被白玉堂逼住黑衣人忽然扑身倒地,口鼻流血,浑身抽搐起来。地上原本嚎叫之人也忽然鸦雀不闻,无声无息了。

    这是杀人灭口!

    白玉堂被人在眼皮子下杀了活口,不由大怒之下,一个旋转,飞身上房。熟料那房上刺客一击得手,早已逃之夭夭。

    满地死人,血腥冲鼻,祈奕何曾见过此等惨烈场面,瞬间呕吐起来,只恨不得把肠肝肚肺都吐干净。

    瞎婆情况也是一般,母女两个比着呕吐起来。

    白玉堂追赶不及,挟怒而归,扯下几人面巾,一一查探,希望能有活口。

    一旁照亮的白贵忽然叫起来:“大少爷,这个獐头鼠目之人,正是白日侍卫领头,我认得。”

    白玉堂却激怒出声:“贵叔,你说清楚,什么侍卫?”

    白贵遂把白日与范桐遭遇之事诉说一边。

    白玉堂指着四人道:“这四人乃是江湖蟊贼草上飞同伙,他们专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怎会成了贼子卫队?”

    白贵道:“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们身着侍卫服,跟着姑爷,哦,是贼子范桐。”

    白玉堂顿觉事态严重:“我见他们一人潜伏堂妹房顶。另外三人进了义父义母卧房书房翻腾,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贵重物品。看来这些人是受范桐雇用,来此盗窃,只不过被我擒住,没有得逞。”

    祈奕闻言,心中一沉,看来这些人是不光杀人泄愤,而是范桐指使,冲着白家秘密而来。祈奕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机灵,将那画轴悄悄取回,藏在自己书房花瓶中。

    说不得范桐首要目的,就是这半片白玉凤佩。他想凑对成双,讨好娇妻。

    祈奕不由心头愤恨,呸呸,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幸亏他劈腿的早,否则,白玉衡一旦过门,还不得糟蹋一生,落得个秦香莲的下场头。

    祈奕手握白玉凤佩,只觉得无比烫手起来。想自己自己不会武功,跆拳道功夫也久不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中国功夫,倘若被人逼迫,岂不失去祖传宝物?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祈奕愣神功夫,白玉堂已经暴虐起来:“如此看来,定时范桐贼子所为了,只是,这范贼来此盗甚,不行,我要押他来当面质对。”言罢就要飞身而出,却被他手下一人拦住了:“范家贼子一来,四爷就吩咐我们盯上了,这会儿只怕已经返乡去了。”

    白玉堂狠狠一啐,骂道:“这个狗贼子,他倒会撇清。”随即一挥手:“处理干净。”

    待祈奕在海棠母女安抚下平复心情,出得门来,院子里死人已经处理干净了,白贵正在泼灰洒扫,可是扑鼻的血腥味儿一时难消,直让祈奕忍不住又呕了几口,心里害怕直哆嗦:这院子一夜横死四人,如此凶宅,还如何住啊。

    真是欲哭无泪,心中更恨贼子范桐:你杀人父母,残害人兄弟,如今又让我们失去栖身之所,是可忍孰不可忍!

    却说祈奕心头愤恨,血腥冲鼻,想着血淋淋尸身,直觉浑身颤抖,一时目眩耳鸣脑袋发胀,一时出气不赢,仰头就倒了。

    幸亏白玉堂一直盯着祈奕,忙着飞身接住了,口里直埋怨:“我不是交代过不许你出房来,因何不听呢?身子才刚好,逞什么强啊?”

    祈奕喝了茶水,惊魂稍定,这才抹抹眼泪,后知后觉抽噎起来:“这都不是怪你啊,老早就说回来,偏偏半夜不见人影,我忧心玉瑞,苦等你回家,愁得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谁想等来等去,到等来强盗上门,这样煞气,谁能抵得住啊,你倒反怪别人。”

    祈奕哭完又吐,只是先前已经吐完了,这会儿只觉得吐出了苦胆水,马口发苦发酸。

    海棠忙着倒水,瞎婆替祈奕掐着虎口,白玉堂双手心贴在祈奕太阳穴上,片刻之间,一股暖意驱散了祈奕心头烦乱,慢慢方才缓过来。

    白玉堂这才得空解释:“我原也着急回家,客栈的探子发觉草上飞的人马在此踩点,我怕现身惊动他们,反而坏事,这才将计就计,客栈潜伏,以便将她们一网打尽,熟料他们竟然被人灭口。”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祈奕释然,忽然想起一事,急切起来:“哦,出了这等大事,你为何不报官,倒要私自处理,异日案发,岂不有口难辨?”

    白玉堂摇头:“你一个独居女儿家,家里来了强盗,死了人,传将出去,今后如何做人?”

    这话确乎有理,之前祈奕出门祭坟,被人指指点点,有说祈奕命硬者,更有甚者言说,白家施恩图报逼婚,乃是白日做梦,自取其辱。

    海棠丫头不忿,几次与人起了纷争。

    祈奕倒不在意,以为只要自己行的端,坐做得正就好。这世上被人退婚者千千万万,难道都不活了么,不出门见人了?

    如今再出人命官司,对于祈奕名声可谓雪上加霜了。此事一旦喧嚷,祈奕再出门,恐怕就会被当成洪水猛兽,人人比之不迭了。

    可是,名声固然重要,惹上人命官司说不清,岂不更糟糕?直觉白玉堂处理如此儿戏:“就怕到时候被人查出来人死在我家。就我听闻,瞒尸不报,也是大罪一桩呢。”

    白玉堂安慰道:“这个不会,我叫人把他们埋在乱坟岗了,那里豺狗虎豹成群结队,恨不得吃活人呢,有死尸岂会放过,不到天亮,我保证他们只剩下白骨森森,谁也不知他们从何而来。”

    瞎婆闻言忙宣佛号,双手合十,祷告不已。

    饶是祈奕不信佛,闻听这话,也不免心里发寒,跟着念了几声佛号。随即想玉瑞,急忙动问:“玉瑞怎样?因何没跟你一起回家来?他好了没?”

    这话一出,白玉堂面色一暗,长长一叹,直皱眉。

    祈奕又在催问一遍,他方言道:“唉,我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呢,玉瑞性命是保住了,只可惜他肺腑伤得太狠了,只怕是终身难离药罐子,最是阴毒者……”

    白玉堂说着吞吞吐吐,似乎万难开口。

    祈奕却是急性子,顿时毛躁了:“倒底怎样,你到说啊?这般磨叽,什么意思啊?”

    白玉堂只得下了决心一般,一锤桌子:“你别急,我说。玉瑞大腿根子受伤,先是上下不通,后来竟然尿血不止,据大师讲来,即便将来好了,也形同废人了。”

    祈奕茫然:“废人?好了就好了,因何又说废人?生活不能够自理?这个简单,他因我受伤,我养他一辈子也应该的。”

    这种事情,实在难以跟祈奕说得太直白,可是不说也不成,白玉堂十分尴尬,十分作难,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楚。

    祈奕担心弟弟,一再追问。一时间,白玉堂直急得满头大汗。

    瞎婆似乎明白端倪,适时伸手拦住想将发飙的祈奕。

    正在此刻,白贵却哭进门来:“天啦,这是什么世道,老爷夫人一生行善,老天缘何如此薄待,竟叫好人绝后…...个杀千刀范桐啊,你不得好死啊。”

    忽而回身抓住白玉堂哭诉:“大公子,你要替二公子做主,替老爷报仇啊,阉了范桐贼子,割了他子孙根,要他以报还报,以命赔命啊......”

    白贵嚎叫被瞎婆厉声打断:“白管家,小姐在此,不得胡言。”

    祈奕却已经心领神会,原来玉瑞被踢伤了子孙根么?这就难怪白玉衡绝望自杀了。

    这一瞬间,祈奕心头悲哀又是铺天盖地而来,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呐喊:“杀了他,杀了他……”

    祈奕捂住胸脯,知道这是白玉衡残存反应,忙着应承:“好好好,我一定收拾他,替你报仇,替弟弟爹娘伸冤。”

    如此一番祷告,祈奕心中剧痛方才逐渐消弭。

    祈奕这段时日似乎已经跟这些残存在身体里的记忆有了默契,只要祈奕有意思考某个问题,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些残破的画面来,唯一缺憾,就是对于白玉龙凤玉佩,秘藏画轴,一片空白,想来白玉衡也不了解个中奥秘了。

    白玉堂见祈奕悲痛欲绝,迟疑之间,忙又告知:“不过,大师也说,也说,或许会有万一,玉瑞也不会到那个地步。”

    祈奕知道这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词,为了给自己一份希望而已。祈奕假装接受这万分之一希望:“这样就好,只不知道玉瑞需要几年方能康复,诊金如何付法?”

    白玉堂忙摆手道:“了空大师乃是武林泰斗,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从不计较这些,且他已经收了玉瑞在自己跟前做小沙弥,救治玉瑞也算是佛家之事,说不到金钱上头了。”

    祈奕闻言甚是震惊:“小沙弥?这可不行,白家还要玉瑞延续香火呢。”

    祈奕心头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收养呢,也不能断了百家香火。到什么地方唱什么歌,自己要对得起这具身体,同时,生活在这个时代,娘家兴衰对于女子很重要。

    这是祈奕之前在电视上获得知识,也是如今饭桶劈腿感悟,倘若白家权势胜过庞家,恐怕往外赶,范桐也不会走了。

    白玉堂哪知道祈奕这番心思,忙摆手解释,安慰祈奕:“堂妹别惊心,入门出门全在自己,为兄也曾经做过几年小沙弥呢。”

    祈奕抬头碰上白玉堂眼光,对方面色窘然,忙着避开祈奕眼眸。祈奕顿时了然,只怕这白玉堂当日做和尚,与白玉衡有些许关系。心中不免为白玉衡汗颜,忙着起身行礼:“堂兄受苦了,小妹惭愧。”

    白玉堂涩涩一笑:“是为兄自己作兴,与妹妹无关。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依我说,我今夜就追上那范桐,一刀结果了他,扔在乱坟岗上喂野狗也就是了。”

    祈奕摇头道:“这不成,新科榜眼无故失踪,朝廷定会全力追查,庞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乃是良善人家,哥哥金尊玉贵人物,何苦为个贼子,身陷牢狱?且陷空岛创业不易,哥哥不要意气用事,拖累他们才是。”

    白玉堂得到祈奕这番话,不由心头熨帖:“妹妹夸赞了,为兄哪敢当。妹妹不赞同私了,可是告状打官司,要证据,如今我们无有证死范桐的人证物证,妹妹上京又能如何?”

    祈奕心头也没底,可是不努力总不甘心,因道:“不说我爹娘死得蹊跷,就是玉瑞这笔血债,我势必要叫范桐与庞家偿还。且那范桐今日雇人来我家行窃,也甚蹊跷。还有那庞家,一项眼高于顶,最爱攀龙附凤,女儿就是他晋升工具。范桐这个讨饭佬竟然做了庞家女婿,更是蹊跷。这许多蹊跷,我要一一弄清楚了,或许,就寻到对付范桐的方法了。”

    白玉堂似乎听出这话端倪:“你待怎样?”

    我要怎样?

    祈奕回味这句话,暗中思忖:前世自己被张岩欺骗,今生白玉衡被范桐辜负陷害,家破人亡,想起范桐白日嘴脸,祈奕恨不得即可掐死这个负心汉。

    尤其今晚,范桐使人上门行窃,个中大有玄机,说不得就跟白家惨案有关。祈奕以为,这龙凤玉佩与画轴,大有来头,或许正是讨债契机,决不能轻易放过。

    且自己目下也并无其他事情可做,唯一居所又成了凶宅。祈奕心中其实已有决断,倘若没有证据掐死范桐,也要以讨还玉佩为名,将范桐恶性公之于众。

    自己不是白玉衡,也不想嫁人,更不怕上公堂名声扫地。即便弄不死范桐,也要叫他斯文扫地,权就当报答白家给了自己重生机会,也替自己,替所有被辜负女人,出一口恶气。

    这一想通透,祈奕果敢抬头,直视义兄:“我想进京去寻找我爹娘之死真正缘由,倘若真是范桐害死,我要寻找证据,将之绳之于法。倘若不能叫他抵命,我也要设法为玉瑞出气,势必寻机将他打回原形,干回沿街乞讨的老本行。”

本站推荐:文明之万界领主[综]成壕之路超神机械师穿越之修仙网游之邪龙逆天无限气运主宰联盟之魔王系统快穿王者荣耀:英雄,花式撩网游之神级土豪网游之修罗传说

混在开封府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九幽中文网只为原作者香溪河畔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香溪河畔草并收藏混在开封府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