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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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钱庄不同于赵国军营或者楚国学院，自然所谓的考验也不是文或者武。但实属无奈，考验一说，完全是为了抵御李牧无止境的借钱。
什么人最可怕，借钱的人最可怕，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和你借钱。
什么人最可耻，借钱不还的人最可耻，因为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去催账，都会被他们打回。
而这最可怕又最无耻的人，在这个时代，恰好就是李牧。
在赵国参军的楚非，也许能将军营内的不正之风改了，但财政赤字，他不可能改。军人之行，可用言语、举止甚至药材改变。
穷怎么帮他改？自己还穷呢。
对于李牧这种人，钱掌柜只能采取这种他不可能完成的考验：生意。
楚非等人不知道是什么考验，自然更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他们走进临淄城，就像当初在信陵找魏无忌一样找那三位姓氏。
果然，临淄城的名人很好找，问了两三个人，就说出了三人所在的地点。
而后，他们在城东南，找到了第一位大人物：裴先生——裴钧盛。
相传裴先生做生意从来没有赚过，可以说是做着稳赔不赚的生意，他做的生意，似乎从来都会赔很多，连他自己也在做完生意后叹息道：“卖贱了，赔惨了。”
“在下秦国人楚京一，受李牧大将军之名，向先生您借些钱财，以充军饷。”楚非直截了当的说道。
裴先生当然不是钱府的奴仆，自然知道楚非是什么人，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不过心里还是暗骂：好你个李大王八，居然又出新花样来骗钱。
但裴先生很是和气，说道：“好说好说，通过我的考验，你就能找嬴先生拿钱了。”
楚非也不拐弯墨，问道：“什么考验？”
裴先生笑着说道：“我做生意就没赚过，要不，你让我赚一笔？”
裴先生不赔，原来是这么个考验。
但裴先生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呢？
他卖书。
对，他向魏无忌一样卖书。之所以说是赔了，是因为那书卖的，连那点儿成本钱都没有。
可楚非不这么看，他随手翻了几本摆在他眼前的书，他觉得似曾相识，虽然都是手抄本，但依旧是出自武道殿。
没错，裴先生卖的是秘籍。
楚非忽然感觉，原来齐国的钱庄并不是简单做生意的地方，而钱庄本身的富可敌国，其实齐国国主也有支持。
因为根本没不止富可敌国，还有富可助国。
无论是谁，只要花几个字儿就能买到少有的武功秘籍，怎能不买，即便裴先生卖赔了，但齐国的百姓却都将武学渐渐学会，那么，齐国自身便会成为强国，这……是赔本的买卖吗？
楚非是现代人，眼光自然远，所以，他看得到裴先生这生意的强大甚至可怕。
钱庄不差这几个钱财，但却缺少这些强者。以利益助国强，不得不佩服啊。
那么，楚非又该怎么让他不赔呢？
抬价？搞笑，从古至今，谁见过买家升价的？
不赔……并非不赚，也许，可以不赚不赔，也可以倒赚……
想到计策的楚非笑着对裴先生说道：“裴先生，你这书有没有几本新鲜的，拿出来让我看看。”
裴先生翻了几本新书，但也是手抄本，递给了楚非。
“看过，再找找新的。”楚非继续说道。
裴先生又拿出几本新的，递给了楚非。
“还是看过，再找找。”楚非再次说道。
如是这般，来回三四回，裴先生的好脾气算是磨没了，生气说道：“你这少年怎么这般难伺候？跟我这里闹着玩儿呢？买不买，不买滚蛋。”
谁知，楚非却是得寸进尺，装作无辜的说道：“可你这书的确不新鲜，我都看过，卖给我，又有什么用？”
裴先生一听，更是生气：“荒谬，我这里有武功秘籍百本之多，府上更是有千本，虽然拓本很多，但你都看过，哄我呢？”
楚非假意不屑道：“《凌宇楼书生传》看似是写人的，但内容却是写墨笔挥劲之功底的。《江流塘》不是写景的，而是写鱼潜游龙这般水上功夫的。……”
楚非一连说了十余本秘籍，并且是裴钧盛自己拿出来的秘籍，却没有一本说错。不单如此，楚非还将里面的内容原数背了下来，更是将一些书籍没有的上卷也加以提及。
传闻楚非是两大家的徒弟，药典上的事儿八成他知道，但武功秘籍，他又是怎么记住的？
当然，这得归功于这两个多月在武道殿的日子了。
不用多想，这些手抄本都是李牧送给钱庄的，为的，就是借钱，而即便有千本万本，都是出自武道殿。
楚非现在记住了武道殿所有的书，自然，他就是武道殿。你个卖盗版的，见着正主了，还能嘚瑟到哪里去？
裴钧盛自然不知道楚非的这些经历，即便他知道他进了武道殿，也不知道他可以将这个武道殿全部纳为己用。
他傻傻的听着楚非说着上面的内容，有些甚至都不是他的这些秘籍上的内容。
楚非只要张嘴，必然是无敌的，这一点张阔清楚，何宁清楚，魏繆也清楚，所以，一旦楚非开了口，自然，裴先生就进了套。
“《百计无礼风》分上中下三卷，你这里也只有中卷，不知府上有没有上下两卷，要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写出来。只要你想要这上下两卷。”
裴钧盛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我想……”
话一说出，裴钧盛感觉到了不对，他从商这么多年，楚非对他说的话都是平常他对买家说的话，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他已经从卖家变成了买家。
也就是说，无论楚非出的多贱的价格，他都已经说了“想”，自然，是赚了！
楚非没有揭穿这考验的结果，只是微笑着将那《百计无礼风》的上下两卷写了下来。
直到看见完整的《百计无礼风》，裴先生苦笑着说道：“价格几何？”
“不要钱，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裴先生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楚非的道，自然就没必要反抗，所以平淡说道：“你问吧。”
“嬴先生是什么考验？”
不是通过裴先生的考验就能借钱吗？
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钱庄，三位大人物不可能摆平一个就够了。
对于楚非的机灵，裴先生大笑着说道：“少年，你果然不亏为军营招募的第一名。也罢，我就告诉你吧，嬴先生的考验和我差不多。裴先生不赔，自然是嬴先生不赢。”
“那……”楚非又要问。
“我只拿了你一本秘籍，虽然是上下两卷，但终归是一本。问题嘛，也就能回答一个。”
裴先生知道楚非要问钱掌柜的考验，自然不会说。
眼前的裴先生怎么说也是个先生，他不想说，那就打死也不会说。
楚非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躬身说道：“裴先生此等豪气，果然不凡。裴钧盛这名字，依我看啊，是君子均胜，少有所赔的意思。”
裴先生听完，笑着说道：“好好好，说得好！”
这次，楚非等人离开了裴先生的地界，赶去嬴先生那里。
裴钧盛看着走远的几个少年，心里感叹，怕是嬴不凡也要栽给这几个人了，不过无妨，就算你们再会打算盘，依旧是敌不过钱掌柜。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钱掌柜会打算盘！
齐国钱庄不同于赵国军营或者楚国学院，自然所谓的考验也不是文或者武。但实属无奈，考验一说，完全是为了抵御李牧无止境的借钱。
什么人最可怕，借钱的人最可怕，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和你借钱。
什么人最可耻，借钱不还的人最可耻，因为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去催账，都会被他们打回。
而这最可怕又最无耻的人，在这个时代，恰好就是李牧。
在赵国参军的楚非，也许能将军营内的不正之风改了，但财政赤字，他不可能改。军人之行，可用言语、举止甚至药材改变。
穷怎么帮他改？自己还穷呢。
对于李牧这种人，钱掌柜只能采取这种他不可能完成的考验：生意。
楚非等人不知道是什么考验，自然更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他们走进临淄城，就像当初在信陵找魏无忌一样找那三位姓氏。
果然，临淄城的名人很好找，问了两三个人，就说出了三人所在的地点。
而后，他们在城东南，找到了第一位大人物：裴先生——裴钧盛。
相传裴先生做生意从来没有赚过，可以说是做着稳赔不赚的生意，他做的生意，似乎从来都会赔很多，连他自己也在做完生意后叹息道：“卖贱了，赔惨了。”
“在下秦国人楚京一，受李牧大将军之名，向先生您借些钱财，以充军饷。”楚非直截了当的说道。
裴先生当然不是钱府的奴仆，自然知道楚非是什么人，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不过心里还是暗骂：好你个李大王八，居然又出新花样来骗钱。
但裴先生很是和气，说道：“好说好说，通过我的考验，你就能找嬴先生拿钱了。”
楚非也不拐弯墨，问道：“什么考验？”
裴先生笑着说道：“我做生意就没赚过，要不，你让我赚一笔？”
裴先生不赔，原来是这么个考验。
但裴先生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呢？
他卖书。
对，他向魏无忌一样卖书。之所以说是赔了，是因为那书卖的，连那点儿成本钱都没有。
可楚非不这么看，他随手翻了几本摆在他眼前的书，他觉得似曾相识，虽然都是手抄本，但依旧是出自武道殿。
没错，裴先生卖的是秘籍。
楚非忽然感觉，原来齐国的钱庄并不是简单做生意的地方，而钱庄本身的富可敌国，其实齐国国主也有支持。
因为根本没不止富可敌国，还有富可助国。
无论是谁，只要花几个字儿就能买到少有的武功秘籍，怎能不买，即便裴先生卖赔了，但齐国的百姓却都将武学渐渐学会，那么，齐国自身便会成为强国，这……是赔本的买卖吗？
楚非是现代人，眼光自然远，所以，他看得到裴先生这生意的强大甚至可怕。
钱庄不差这几个钱财，但却缺少这些强者。以利益助国强，不得不佩服啊。
那么，楚非又该怎么让他不赔呢？
抬价？搞笑，从古至今，谁见过买家升价的？
不赔……并非不赚，也许，可以不赚不赔，也可以倒赚……
想到计策的楚非笑着对裴先生说道：“裴先生，你这书有没有几本新鲜的，拿出来让我看看。”
裴先生翻了几本新书，但也是手抄本，递给了楚非。
“看过，再找找新的。”楚非继续说道。
裴先生又拿出几本新的，递给了楚非。
“还是看过，再找找。”楚非再次说道。
如是这般，来回三四回，裴先生的好脾气算是磨没了，生气说道：“你这少年怎么这般难伺候？跟我这里闹着玩儿呢？买不买，不买滚蛋。”
谁知，楚非却是得寸进尺，装作无辜的说道：“可你这书的确不新鲜，我都看过，卖给我，又有什么用？”
裴先生一听，更是生气：“荒谬，我这里有武功秘籍百本之多，府上更是有千本，虽然拓本很多，但你都看过，哄我呢？”
楚非假意不屑道：“《凌宇楼书生传》看似是写人的，但内容却是写墨笔挥劲之功底的。《江流塘》不是写景的，而是写鱼潜游龙这般水上功夫的。……”
楚非一连说了十余本秘籍，并且是裴钧盛自己拿出来的秘籍，却没有一本说错。不单如此，楚非还将里面的内容原数背了下来，更是将一些书籍没有的上卷也加以提及。
传闻楚非是两大家的徒弟，药典上的事儿八成他知道，但武功秘籍，他又是怎么记住的？
当然，这得归功于这两个多月在武道殿的日子了。
不用多想，这些手抄本都是李牧送给钱庄的，为的，就是借钱，而即便有千本万本，都是出自武道殿。
楚非现在记住了武道殿所有的书，自然，他就是武道殿。你个卖盗版的，见着正主了，还能嘚瑟到哪里去？
裴钧盛自然不知道楚非的这些经历，即便他知道他进了武道殿，也不知道他可以将这个武道殿全部纳为己用。
他傻傻的听着楚非说着上面的内容，有些甚至都不是他的这些秘籍上的内容。
楚非只要张嘴，必然是无敌的，这一点张阔清楚，何宁清楚，魏繆也清楚，所以，一旦楚非开了口，自然，裴先生就进了套。
“《百计无礼风》分上中下三卷，你这里也只有中卷，不知府上有没有上下两卷，要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写出来。只要你想要这上下两卷。”
裴钧盛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我想……”
话一说出，裴钧盛感觉到了不对，他从商这么多年，楚非对他说的话都是平常他对买家说的话，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他已经从卖家变成了买家。
也就是说，无论楚非出的多贱的价格，他都已经说了“想”，自然，是赚了！
楚非没有揭穿这考验的结果，只是微笑着将那《百计无礼风》的上下两卷写了下来。
直到看见完整的《百计无礼风》，裴先生苦笑着说道：“价格几何？”
“不要钱，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裴先生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楚非的道，自然就没必要反抗，所以平淡说道：“你问吧。”
“嬴先生是什么考验？”
不是通过裴先生的考验就能借钱吗？
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钱庄，三位大人物不可能摆平一个就够了。
对于楚非的机灵，裴先生大笑着说道：“少年，你果然不亏为军营招募的第一名。也罢，我就告诉你吧，嬴先生的考验和我差不多。裴先生不赔，自然是嬴先生不赢。”
“那……”楚非又要问。
“我只拿了你一本秘籍，虽然是上下两卷，但终归是一本。问题嘛，也就能回答一个。”
裴先生知道楚非要问钱掌柜的考验，自然不会说。
眼前的裴先生怎么说也是个先生，他不想说，那就打死也不会说。
楚非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躬身说道：“裴先生此等豪气，果然不凡。裴钧盛这名字，依我看啊，是君子均胜，少有所赔的意思。”
裴先生听完，笑着说道：“好好好，说得好！”
这次，楚非等人离开了裴先生的地界，赶去嬴先生那里。
裴钧盛看着走远的几个少年，心里感叹，怕是嬴不凡也要栽给这几个人了，不过无妨，就算你们再会打算盘，依旧是敌不过钱掌柜。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钱掌柜会打算盘！